“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空蕩的院子裏,一大一小的身影緊緊勾著小拇指,大手勾小手,這一幕映射在晨陽裏,卻道出了說不出的溫暖。
用完午膳,水穆容細心的幫水辰舞擦拭去嘴角旁的飯粒後,才緩緩站起身,準備帶她回房歇息,此時,門外一陣疾速的腳步聲引起了他的注意。
“奴才給王爺請安。”進門的是水劍旭身旁貼身內侍……福安。
水穆容冷眼掃過他,道:“怎麼了,父皇讓你前來,是有什麼聖旨要宣告嗎?”
福安站起身,從袖中緩緩取出聖旨,滿屋子的人見狀皆紛紛跪下身去。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朕連日來異常思念吾孫,辰舞,特命穆王爺火速帶辰舞進宮,欽此。”
自打水劍旭和完顏碧嵐在水辰舞抓周儀式上見過這小家夥,一沒事就讓水穆容帶著她進宮,有時候完顏碧嵐還幹脆從宮裏搬來穆王府住,隻盼的天天抱著水辰舞在懷裏,逗她玩,看著自己的寶貝郡主天天被自己的父皇母後抱在懷裏,水穆容也不知怎地,就是不喜歡小家夥對除了他之外的人笑,思來想去,他幹脆每次以辰舞尚還幼小為由退卻,才得了空,將小家夥又“搶”了回來。
“王爺,王爺,接旨啊。”
“是……”水穆容回過神,現在父皇倒是更狠,直接一道聖旨和自己搶女兒,望著懷裏還不明所以的水辰舞,他微微一笑,歎了一口氣,道:“罷了,準是你那皇爺爺又想到什麼小把戲想哄你開心。”
“小把戲?”每次和水劍旭在一起,他不是用胡子紮她,就是用扇子戳她,弄的有一次水辰舞一生氣,直接用毛筆在他臉上畫了個大大的烏龜,也還是完顏碧嵐眼睛尖兒,不然一國之君大早上頂著個“烏龜”上朝,那真是有失國體了。
她撇過頭靠在水穆容肩上,撒嬌道:“爹爹,我不想去陪皇爺爺,皇爺爺每次都欺負我的。”
“欺負你?”自己的女兒,水穆容比誰都了解,想事後完顏碧嵐將此事告訴他的時候,他當場一口茶水噴在地上,捧腹大笑。
“是啊,是啊,每次都是皇爺爺欺負我,哼哼,還是皇奶奶好,會給我做好多好多好吃的。”回味著顏碧嵐做的那一桌子點心,水辰舞就口水直流,她喜歡皇奶奶大於皇爺爺。
水穆容無奈的搖搖頭,這小家夥當真讓自己沒法子,他轉身對一旁的武浩鋒說道:“等等本王有事,還要去兵部,就由你帶著郡主進宮麵見皇上吧。”
“是,屬下遵命。”
武浩鋒奉了穆王爺命令,將水辰舞前腳剛送進皇宮,小家夥就被內侍帶進了水劍旭的寢殿……議政殿。
坐在凳子上,水辰舞板著臉,怒不可遏的斜視著水劍旭。剛才一進門他竟然又用胡子紮她,哼,她轉過頭,雙手抱肩,繼續不理他。
水劍旭無奈,哄誰都沒哄這個小祖宗費勁兒,“小丫頭,怎麼說,朕也是你皇爺爺,說句話唄。”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