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辰舞蹲下身,這樣的美人爹爹讓她心疼,捋去他額前淩亂的發絲,她將他緊緊抱在懷中。
依靠在水辰舞的肩膀上,水穆容哭了,他第一次將身體內積攢多年的驕傲發泄了出來,這一刻他不再是讓人驕傲,羨慕的穆王爺。
他緊緊抱著那個有些嬌柔的肩膀,大聲哭泣著……
用了半個多時辰,才撫平好水穆容的傷痛,水辰舞在他書房裏點了個安神香,扶著他躺在一側的貴妃榻上,直到他沉沉睡去,才躡手躡腳的離去。
書房外的簡伯,靜靜聽著書房內的動靜。
“吱……”房門緩緩打開,他看著出來的粉衣人兒恭敬的一鞠躬。
“郡主,王爺如果不去皇宮,再過四日就是皇上頭七,要入土了,這恐怕不好吧?”
回想起水穆容蒼白的臉頰,水辰舞歎了口氣,道:“爹爹這幅模樣怎麼去的了?我也知道這有不好,實在不行,你將喪服拿來,我替爹爹去。”
“這?”簡伯麵露為難,道:“咱家王爺是皇上的長子,隻怕喪禮上最少不了的就說他和太子才行啊。”
水辰舞緊咬嘴唇,道:“我知道,可是,隻怕爹爹這般模樣去,哎……”
她沒有說下去,如今的美人爹爹情緒十分不穩定,隻怕到時候他的失控會讓整個喪禮變的更糟,水辰舞歎了口氣,道:“實在不行,我先去趟東宮,和皇叔商量下吧。”
簡伯無奈的點點頭,道:“看來如今,也隻有這樣了。”
換了身素服,水辰舞在小沫的陪伴下,坐著馬車緩緩朝著皇宮走去。馬車內的她靠在車靠上,心情滿是複雜。
剛踏進東宮大門,一聲嚴厲的嗬斥聲,讓還沒進門的水辰舞驀然驚嚇住了。
“出去,本王不想聽。”
“太子殿下,這個不是微臣幾人栽髒陷害,這是證據確鑿啊,您看這個箭上,可是真真刻著穆王府的標示啊。”
“滾出去,本王不信。”
“啪!”一支弓箭被真真丟在水辰舞麵前,她彎腰拾起,仔細看著,果真箭尾處用細長的鎏金筆刻寫的穆字特別顯眼入目。
大殿內,一個玄色朝服的中年男子連忙走出門,他看清門外的人,連忙恭敬鞠了一躬,道:“微臣夏覓見過郡主。”
銳利的鳳眸淡淡掃了一眼他,水辰舞含笑問道:“本郡主很好奇,還請問夏大人,這箭是哪?”
嬌柔的話語悠悠飄進大殿內,琉傲瞟了眼她,又很快滿身怒氣的轉過身去。
夏覓平靜了些心緒,緩緩回道:“微臣對郡主不敢欺瞞,這箭是微臣聯合戶部其他官員,在收拾皇上遺物時候發現的,想來,當時皇上中的也就是這箭吧。”
夏覓邊說邊將箭頭上已經凝固的黑血指給水辰舞看。
水辰舞仔細看了會,果真這個箭先不說箭頭造的和穆王府箭一模一樣,單是箭尾處鷹尾羽摸上去的質感也和穆王府弓箭上獨有的白鷹羽無二。
水辰舞蹙起眉角,她努力平靜心中的波瀾,冷笑著將箭遞給夏覓,道:“看來夏大人是覺得皇爺爺遇刺和我們穆王府肯定是有關係了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