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閉上雙眸,點點頭。
“那行,小的現在就去做。”
簡伯看著狼狽的男子,暗暗歎了口氣,緩步走出房門去。
冰冷的書房內,又隻留下水穆容一個人。
他拿起手邊那封已經看了幾十遍的書信,苦笑道:“雲離落,你說的對,我是個逃兵,雲綺在的時候我就沒有留下她,讓她悔恨一生。現在小舞走了,我也沒有留下她,還自以為是的以為放開才是最好的。”
他將書信丟在一邊,搖晃著走了幾步,又一次跌倒在了地上,大笑著。
起義的軍隊打著匡扶天下的號角,所向披靡。
傲龍的士兵們還沒有從軍神穆王爺交出兵權的消息中走出來,就被遣去了沙場,一天,兩天……隻用了三個月的時間,傲龍邊關外的城池就被敵軍擊破了三個。
琉傲下旨,派遣了李猛和李墨希一起去,奈何敵對似乎神機妙算一般,他們故意繞開李家軍,求險,從另一麵打開了一個口子。
瞬然間覺得無將可用的琉傲坐在朝堂上,滿是焦慮。
“你們說,怎麼辦,都三個月了,難道要等到他們打來京都嗎?”
朝臣們怯怯的不敢說話,這群人平常說家長裏短時候一個比一個能說,現在正事卻各個都是啞巴了。
掃了眼腳底那群好像鵪鶉一般,縮在一側的朝臣,琉傲憤怒的拍了下龍案,道:“一到正事,沒有一個人可以說句話,你們!”
兵部尚書侯青錄看了眼周圍的朝臣,一步站出身,道:“皇上,微臣舉薦一人。”
“誰?”
“穆王爺。”
琉傲不是沒想過讓水穆容去,可是他的性子,自己最是了解,要怎麼說,琉傲有些犯難了。
“侯愛卿有什麼好建議嗎?”
侯青錄深意一笑,道:“天下皆知,王爺身上有個不可觸碰的逆鱗,微臣建議,皇上不如從這個逆鱗出發。”
“你是說?”
“郡主……”
琉傲領會他的意思,他點點頭滿是讚賞的一笑。
如今穆王府比先前還要蕭條,王府內除了簡伯和武浩鋒,就隻留下小沫和另一個下人,琉傲走進門,瞬然間被前廳那中蕭條的氛圍給震撼了。
“你家王爺呢?”
簡伯彎著腰,看著剛下朝還沒來得及換朝服的琉傲,道:“王爺在佛堂呢。”
水穆容將以前水辰舞用的書房改成了佛堂,自己終日就是在那裏敲敲木魚,看看經書,現在的他話不多,就連陪伴他多年的寒劍也被他下令鎖進了箱子裏。
“哎,知道了,朕自己去找他吧。”
琉傲站起身,緩緩朝著後院走去,想起又是多日沒見過的皇兄,他心底的酸楚仍舊是滿滿的。
站在院子裏,佛堂內那清脆的木魚聲讓他停住了腳步,順著窗縫往裏麵看去,房內的人兒一身素服恭敬的跪在蒲團上,對著麵前一尊佛像念念有詞著。
“皇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