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棋撫去她額前的發絲,歎了口氣也離開了。
“郡主,郡主?”
蓮兒扶著水辰舞坐下,看著她滿是悲憤的雙眸關切的喚道。
擦拭去眼角的淚花,水辰舞深吸一口氣,努力平靜了些思緒,道:“爹爹要是來,肯定會被雲離落想法子殺了的。”
“那怎麼辦,郡主。”跟了水辰舞三個月,蓮兒自是知道水穆容在她心中的地位。
咬緊下唇,水辰舞思索片刻,道:“我自有辦法。”
她撇過頭,看著一側的桌案,一個大膽的想法升上了她的心海。
當夜晚的光輝灑在沙場上,正在營帳中和煙棋議論戰況的雲離落,被慌忙跑進來的蓮兒給驚嚇到了。
“少主人,不好了,公主昏倒了。”
“什麼?”
雲離落慌忙的奪門而出,帶著眾人,他幾步跑進水辰舞的營帳外,看著行榻上昏迷的人兒,他坐在一側。
此時營帳內到處是一片狼藉,他心疼的看著她額前綁住的厚厚棉布,厲聲問道:“怎麼會這樣?”
蓮兒驚慌失措的跪在地上,道:“公主說想吃東西,小的就去給她取,沒想到回來的時候,就看見她額頭上腫了好大一塊,鮮血直流的昏倒了。”
沾了點棉布周圍的殘血,雲離落放在鼻尖出嗅了嗅,瞬然間,鮮血的腥味充斥住了他的鼻腔。
“果然是血。”
煙棋看了看,一步走上前將手指搭在水辰舞的手腕處靜靜聽著。
“果然,幸好蓮兒給她及時處理。”
“那沒事嗎,姑姑?”
煙棋點點頭,道:“還好,沒太大的事,可能撞到頭才暈倒的,吃點藥就沒事了。”
“那就好。”雲離落稍稍放下心,他站起身,正欲往外走。
他的手被行榻上的人兒一把抓住了,“母後……”
雲離落蹙起眉,滿是疑惑的看著煙棋。
煙棋迅速將水辰舞的手腕拿了出來,又仔細的號了號脈,疑惑的呢喃道:“這脈象有時候平穩,有時候變化,這到底怎麼回事?”
昏迷中的人兒緩緩睜開雙眸,她坐起身,一雙清澈的眸子滿是疑惑的看著營帳中的每一個人。
“你們是誰,為什麼在我這?”
她看了眼煙棋,一把撲在她懷裏,道:“母後”
煙棋滿是不解的看著雲離落,她不明白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她扶起水辰舞,緊緊盯著她的雙眸,問道:“小舞,我是你師傅,你難道不記得了嗎?”
“師傅?”小人兒歪著頭思索片刻,搖搖頭道:“我隻記得母後,她和你穿的衣服一樣,可是你不是她。”
她怯怯的縮在角落裏,一雙眸子驚恐的看著周圍的每一個人。
雲離落蹙起眉角,不解的問道:“這到底怎麼回事?”
仔細看了看她的傷,煙棋歎了口氣,道:“我知道了,估計小舞撞到頭,引起了顱內腫起血塊,造成短時間失憶。”
“那有事嗎?”
煙棋搖搖頭,道:“我開些散血化腫的藥給她就好,幸好傷口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