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的黑衣人一見小樓上的情景,先是一愣,但這位顯然比已經倒在地上的那位要高明得多,迅速反應過來後半句廢話也沒有,悄然向我攻出一招,赤手空拳之下竟把手持利刃的我逼退兩步,我手中的利刃甚至根本沒有機會出擊。
跟他照麵我的感覺十分奇怪,首先就是他的眼神和先前那位大不一樣,一點殺手應有的殺氣也沒有,另外就是他的身手,跟他對手就好像是以前在清北堂中跟蔣雄練習搏擊一樣。這電光火石間還沒等我回過味來,後來的黑衣人扛起倒在地上的那位就從窗戶全身而退。我趕忙掩到窗前向外看,那後來的黑衣人早沒了蹤影,遠處卻有幾聲刀兵相碰的聲間傳來,在清冷的夜裏更顯淒涼。
半晌,蕭玨持許褚的腰牌上得小樓向我報告:“報娘娘,我等警戒之下發現黑衣刺客兩名,其中一人帶傷不能行走,現在許將軍正帶人與刺客激鬥,命小人先來將情況稟報娘娘……”
“本宮不是命他帶人守衛內殿嗎?快命他帶人回來,”我打斷蕭玨的話,“那人跑了就跑了,別管他什麼刺客不刺客了,保護陛下要緊!”
把蕭玨轟下樓去不多久,許諸回來了:“娘娘受驚,臣等之過也!”
我沒心情跟他廢話,單刀直入:“剛才那人,仲康把他怎麼樣了?”
提起剛才那人,許褚一臉的敬服:“娘娘是指那個扛著同伴的刺客?那小子個兒不高,倒是頗有手段,肩上扛著個人還能與臣鬥個旗鼓相當不相上下……”
“他不是刺客,若是刺客,剛才在這這兒就該亮出家夥了,倒是那個被他扛在肩上的人,那人才是真正的刺客!”咦,我為什麼會這樣急切地替他辯白呢,他剛才不是還把我逼得手忙腳亂嗎?
“啊?!那娘娘剛才……”
“是他阻住的刺客,”我不想再在這個問題上拓展下去,趕緊轉移話題:“這刀是刺客留下的,仲康過來看看,可認得出此刀喚何名字,是何人所有?”
“這……”許褚捧著那把被當作證物的遍體珠光寶氣的貴族刀大眼瞪小眼地研究了半天,但他平日裏顯然無緣接觸這樣貴重的東西。
“認不出倒也無妨,但請仲康立刻再親自走一趟,密請蕭讓進宮。”此刻對這把刀的來曆我心中已有七分肯定,剩下的隻是求證這一環了。許褚邁步走到樓梯口,馬上要下樓了,又被我叫住:“那兩人別管了,跑了就跑了吧,諒他們也不會再來第二次。另外,讓那幫猴崽子們把嘴管嚴點,本宮不希望今晚的事被更多的人知道!”
許褚這個人最大的好處除了身強力大武藝高強之外就是服從命令聽指揮,我說向東他絕對不會向西,我說打狗他決不會趕雞,聽我這麼亂七八糟地東拉西扯他也不問什麼不該問的東西,隻得了任務就立即去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