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畫廊裏出來紀纖如打了個哈欠,今兒畫廊比較忙所以現在天都差不多要黑了了才下班。她最近從電視上看了一個教做蜂蜜蛋糕的節目,看起來挺不錯,她也想做來試試。因為電視上說了最好要天然的蜂蜜,做出來的蜂蜜蛋糕更純味香甜可口。所以她決定去老胡同,那兒有人家專門養蜂賣蜂蜜的。
轉進一個小巷弄的時候見裏麵有三個社會青年正持刀對著一個二十出頭的男孩亂砍。紀纖如立刻拿出電話想報警,真是天不遂人願啊,偏在這個節骨眼兒上手機沒電了,這裏僻靜四周又沒有人。她猶豫了一下還是衝上前大聲嗬斥:“你們在幹什麼?”
幾個人有些驚訝地回頭,其中一個持刀男人蔑視一笑:“臭三八,你別多管閑事。”
紀纖如定了定神:“我已經報警了,警察很快就來了,你們還不快走。”
有一個男人轉身皺皺眉就拿著把刀怒氣衝衝的向她砍去,她微微側身一個過肩摔,那個男人就摔倒在地,幸好以前沈宇琛教過她一些基本的防身術。
另外兩個也撲了過來,一個還好對付這下三個大男人她一個弱質女流怎麼打得過,而且他們手裏都有刀,她卻手無寸鐵。不過氣場不能輸,紀纖如擺出一個打架的姿勢,她隨意拾起地上的木棍就和他們廝打起來,那個被打的男孩也忙跑過來幫忙。
不知過了多久忽然一聲嚴厲的:“住手。”幾束白光晃著他們。
側頭一看,不知什麼時候穿著製服的巡邏警察竟來了,紀纖如這才鬆了一口氣。
他們被帶進了派出所,紀纖如的右手被刀花了好大一條傷口縫了差不多十四針。這下可好了,右手上又多了個疤,真是倒黴,每次受傷的總是右手。不過醫生說幸虧傷口隻是長不深,所以恢複得應該比較快。
警察了解了個大概就讓他們叫親屬來接,原來那幾個人中的老大瞧上了這個男孩子在酒吧工作的女朋友,非逼著他跟那女孩兒分手,但他打死不願意所以他們就動用武力了,這劇情可真是狗血,可紀纖如聽了卻很感動。
紀纖如想打給華宙可華宙人現在已經在上海了,不可能讓她飛過來吧。她提起警局的座機撥通了一個號碼,估計是不熟的電話那邊直接就把電話掛斷了。
紀纖如放下電話諾諾才問:“警察同誌,請問可不可以不讓人來接啊。我都這麼大了,再說你也知道這件事兒錯不在我啊。”
警察同誌看都沒看她一眼直接回了兩個字:“不行。”
也難怪人警察叔叔不給她麵子,這麼大人了出門連身份證都不帶。紀纖如真是無語,她這麼大個人了還來派出所,還要人來接?她歎了口氣繼續打電話,那個號碼撥了無數遍的時候那邊終於接通了電話,很不耐煩地一聲:“喂。”
紀纖如小心地說:“聶藍,是我。”
那邊好像有一點驚訝,愣了一秒才說:“小纖,找我幹嘛不用自己的電話。”
“我手機沒電了,我…..我現在在派出所,你能不能來接我啊。”紀纖如說得很小心。
“派出所?你怎麼會在派出所?”
“唉,說來話長。”的確挺長,更重要的是她也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那邊忽然傳來一個嬌嗲嗲的女聲:“聶總,問你還喝不喝酒呢?”
紀纖如頓了頓,她說:“你沒空就算了吧。”對方還沒回答她就掛了電話。
她又提起電話按下幾個數字,一會兒又把電話掛了,紀纖如回頭坐在椅子上苦笑,自己不僅是手機上的電話號碼屈指可數,腦袋裏能記住的也就隻有華宙和聶藍的,還有一個她曾經打過無數次的手機號碼,可惜那邊的聲音卻早就已經變了。
紀纖如坐靠在椅背上迷迷糊糊中她好像又看見他了。
剛從大學畢業本來紀勝海要讓她留校讀研或者出國繼續深造的,但她覺得藝術這種東西靠的不是讀研讀博,而是豐富的想象和靈活的思維。所以堅決不同意,紀勝海也覺得女兒說的有道理,也就沒逼她。
她也不讓自己父親給自己找工作,她說她想憑自己的實力。她到了一家小畫室工作,這裏的老板是個二十五六的年輕女人大家都叫她小楊姐,另一個美術老師也都很年輕,所以紀纖如和她們都很談得來。
平時就教小朋友畫畫,雖然工資不算高,但紀纖如對這份工作卻很滿意。
有一次她正教小朋友畫畫呢,忽然兩個身著華麗衣飾的女人闖了進來,看起來四十出頭,從打扮看得出她們應該是貴婦。她倆走進來四周望了一眼直接走到小楊姐的麵前,一個身著紫色毛大衣的貴婦‘啪’就給了小楊姐一記耳光,清脆響亮。
眾人都驚呆了,沒想到又聽見一聲脆響,貴婦嘴裏罵著:“你這狐狸精,竟然勾引我老公。當初我見你可憐好心好意讓你來給我兒子做家教,你倒好竟然狐媚的勾引我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