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大哥,早啊。”在進內科室之前,楊蕗看著耿新端著那個貼著灰太狼貼紙的保溫瓶朝自己走來。
“嗯,早啊,蕗蕗!看你今天麵色不錯,看來蕭然對你不錯哦。”耿新打趣道。
“嗬嗬,他挺好的,明明感冒好了嗎?”楊蕗關心的問道,前幾天耿新因為兒子突發高燒在病房裏陪著自己的兒子整夜沒睡,楊蕗買了一個灰太狼的公仔和一些水果去病房探望了他兒子,看著耿新臉上那一臉擔憂的神情,楊蕗心裏感慨,原來盡管是個醫術高超的醫生,但當麵對自己摯愛的人躺在病床上時也是無法保持鎮定的。
“嗯,好了,她媽媽在照顧他。對了,記得明天體檢。”
“嗯,我記得,這麼重要的事不會忘的,嘻嘻。”兩人就這樣聊著直到進了科室做自己的事情。
耿新是楊蕗的前輩,是個湖南人,說話還是帶著湖南的口音,內和累的發音老是搞混,不過這好像是湖南人的通病,就像廣東人分不清前鼻音和後鼻音,翹舌與不翹舌,這種事習慣了就好。耿新已經30多歲了,做事很穩,性格不急不躁,很有中醫的那種特質,有個漂亮的妻子和一個4歲的可愛兒子,算是事業家庭都不錯的中上階層的人物,楊蕗的執業醫師資格證是今年才拿到的,然後被安排跟耿新同在一個科室看病,前幾個月受了耿新不少的照顧,楊蕗對於這位樂於助人的前輩很是感激,十分尊重他。
開著車的蕭然一臉的幸福樣,心裏還在回味楊蕗迷人的嘴唇。蕭然的工廠跟楊蕗所在醫院其實不順道,雖然楊蕗對蕭然說過她自己搭地鐵就行,不用他這麼麻煩,自己沒那麼嬌弱。但蕭然對著楊蕗說你是我老婆,我是你老公,我不送你誰送你,你天天擠地鐵,萬一被人擠到了磕著碰著了怎麼辦,我會心疼。
那我沒沒跟你在一起時天天都搭地鐵也沒出什麼事呀,楊蕗還不死心的說道。
然後蕭然臉瞬間就陰沉了,強勢的說道不行就不行。他不清楚為什楊蕗要拒絕自己送她,女人不都希望自己的愛人開著車送自己上下班嗎,雖然是麻煩,但他願意這樣做,因為不想楊蕗整天擠那人多得讓自己感到恐怖的地鐵,想著楊蕗被那麼多人夾在中間,楊蕗又長得那麼漂亮,被色狼趁著人多時摸上幾把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光是想想這樣的畫麵,蕭然就有打人的衝動。
其實楊蕗何嚐不想享受別人對自己的好,她是習慣了什麼事都是自己做,從小就生活在不富裕的家庭,九歲時爸爸楊風去世了,60多歲的媽媽葉珍秀獨自撫養自己,這樣的她有什麼資格可以養成讓人照顧的性格。雖然堂哥他們會給自己出學費,待自己也跟親妹妹一樣,但葉珍秀也不可能讓堂哥他們撫養吧,媽媽快速的老去,一輩子都在受苦勞累,而自己在高中的經曆也讓她徹底明白自己沒有靠人的資本,容顏問題更是自己必須解決的難題。所有這一切都提醒著著楊蕗:這個世界上你隻有靠自己才能讓你媽媽幸福,隻有靠自己才能走出自卑的深淵。所以她習慣了什麼事都是自己去完成,不管是小事還是大事她都不想去求人幫忙,所以當有人對自己好,當有人願意為自己付出時她還是沒有忘記像以前一樣拒絕別人,然後笑著說自己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