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漸地暗了下來,馬車到了河邊停了下來。
“少殿,今晚就在這露宿一夜吧。”踏日扶著辰兒下了馬車。
絕風去打野味了,殘影則去起火了。
斷崖整理出了一個地方用來燒烤食物。辰兒走到河邊,把手巾放到水中,用修長的
雙手擰幹,擦拭了一下。
辰兒望著四人忙碌的身影坐在河邊玩著水,不亦悅乎。
清冷的月光照映下來,看過去就有一種朦朧感。
“辰兒,過來。”斷崖向辰兒招招手示意他過來。
辰兒穿上軟靴,向火堆走去。斷崖把手中的食物遞給他。
他慢慢地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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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兒坐在車頂,望著靜寂的天空,星空閃著微弱的光芒。
一個人在他旁邊落坐,無言在兩人間沉澱。斷崖打破了靜寂,“辰兒,別這樣,不像你。”
“斷崖,辰兒真的好想哥哥。”辰兒的聲音哽咽了,帶著些微的顫抖。
斷崖攬過辰兒的肩,輕拍著輕顫到背,輕哄著。
辰兒在斷崖的懷中哭了,直到哭的累了沉沉的睡去。
把他抱進馬車,細心的蓋上披風。他走到火邊坐下,望著火紅的火焰,一聲輕歎從他口中逸出。
踏日也不禁搖了搖頭,滿眼的無奈與心痛交織著。
絕風起身走到斷崖的身邊坐下,輕輕拍了拍他的肩。
斷崖明白他的意思,隻是辰兒還是個孩子啊。無聲的輕歎使他的氣質越趨憂鬱起來。
“我去照顧少殿。”踏日與殘影同時出口,也不管二人的反映便向馬車走去。
絕風眼裏依舊無波,根本就無視二人的離去,而斷崖則沉溺在自己的思緒中,自然對二人的話無視了。
望著斷崖,絕風眼中充滿了柔情,輕輕攬過他的肩擁入懷中。“崖,別擔心還有我呢。”絕風在斷崖耳邊輕聲道。
“絕風,你放手啦。”斷崖的臉在月光的映照下顯的更是紅豔,掙紮著想把絕風推開。
“崖,別動。”絕風的聲音似乎在隱忍著什麼。
他不禁陡然安靜了下來,就擔心絕風會做出什麼。
靜靜的,無聲的,兩人就彼此相依相靠著。
“絕風,真的能找到二聖子嗎?”斷崖有些疑惑,“他一離去很久了,大概有十年了吧。”
絕風沉默了,他無法回答。“崖,別煩惱了,”絕風想了想,道:“隻要不讓少殿難過,隻要他不要悲傷就好。”
輕靠在絕風的懷中,斷崖安心的閉上了雙眼,沉沉的睡去了。
次日清晨,陽光從茂密的葉中射入,河麵波光粼粼的,一輛馬車停靠在河邊。
殘影坐於車前一然揚鞭起程。
`蕭聲從馬車上傳來,讓路上的動物駐足傾聽。在天籟般的蕭聲中,他們穿過了茂密的森林,一條筆直的官道出現在眼前,再往前行駛了差不多半刻鍾,他們到達了——天闊。
一輛馬車在官道上緩慢的行駛,身後跟著兩個人,車前坐著一個人,這正是辰兒一行人.到了一處蕭索的地方,在一處還算清幽的院子停下.
院門打開了,一位黑衣青年從裏麵走出來,在馬車前停下,"少殿.踏日拉起車簾,對辰兒道.
原來昨夜,踏日已先行一步在天闊買下一處清淨淡雅的居所,以便居住.
辰兒跳下馬車,環顧四周,淡淡一笑,顯然他很滿意.
他好奇的打量著這所房子.
望著到處亂竄的辰兒,頑固的石頭也會為之欣慰.踏日的嘴角有一絲的抽動.
當他發現辰兒用驚奇的目光盯著他時,馬上收斂了.
"踏日,踏日.辰兒飛快地衝進踏日的懷中,抬起頭眼中泛著晶瑩的光澤看著踏日.
踏日不得不張開雙臂,以避免讓他摔倒.看著辰兒那閃閃發光的眼睛,他尷尬地轉過頭,耳根已經紅透了.
剛從內院走出的殘影看到的就是這幅畫麵,嫉妒的眼神望著辰兒,卻在一瞬間恢複了過來.眼角偷偷瞄了一眼踏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