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爺依舊是當年知道自己親手,不不,不是親手,隻是一個不小心殺害了自己的叔叔的時候的眼神,雖然不如當初明亮,但是依舊睿智,他依舊是那麼一句話:“幹得好。”他沉默不語的看著他,依舊筆直的站立在老太爺的床前,等著什麼。果然等了一小會,老太爺說了,“我用的每一樣東西上都塗了慢性毒藥,這樣我身體被侵蝕的可能是……”
“九成九。”宮主這樣的接到,如此的隨意,似乎對於麵對殺了眼前的人質問的時候依舊可以保持一個平穩的心態。
老太爺歎了一口氣,幽幽的問道:“那麼你恨我麼?”
“為什麼要恨你。這一切都是各自的選擇,與你有什麼關係。”同樣的問句用了同樣的答案,似乎母親的死早已經成為了過去。嗯,確實早就成為了過去。
老太爺眼神淒哀的看著他,但是也仿佛是鬆了一口氣笑著說:“你的願望實現了麼。”
宮主微微的歪了一下頭,想了一想,輕聲的回複了:“還好。”說完這句話他就已經打算轉身離去了,對於他來說,應該沒有什麼與這個男人好談的了吧。
但是老太爺似乎急匆匆的想要說的:“我留了一封信給你。”
“這樣啊。”宮主這麼的回答了一句,算是答了知道,然後依舊是毫不在意的出去了。
屋內的老太爺的力氣仿佛被什麼抽走了一樣,了無聲息,其實那一年所謂的老太爺年齡也沒有多大。
又挨了幾日終於在一日的子夜,老太爺去世了,那一夜的天氣驟然變得陰霾,帶著絲絲的雨意。宮主並不在意的撥弄著桌子上的花和看到自己撫摸角落花瓶的人投其所好送來的各種各樣的瓷器。
大約是所有人看到老太爺生前僅僅是見了他之後認定了他是族長所以都來巴結了吧。他有些頭疼的歎了一口氣,這麼多瓷器還不如砸了的省事。
“小少爺,咱們該去了。”旁邊的侍女也是最近族人孝敬來的女人,因為還沒找到適合的好人家嫁出去所以留在了身邊,這個女人對自己是感激的吧,他胡思亂想著往外走著。也不管後麵的女人如何的與他說要拿著傘。
他剛剛走了一半的路就下起了淅淅瀝瀝的雨。等到他走進老太爺的房間的時候,大家都已經到齊了,一直與自己爭端的兄弟也一臉沮喪的看著自己,仿佛族長之位已經屬於眼前這個自己討厭的男人了。
外麵一個響雷炸了開來,屋內膽小的人都抖了一下,他並不在意的走到一個角落,雖然所有人的視線都隨著他一起的走著。一個位高權重的族內長老竟然還認真的看了他一眼,確認了什麼似的說道:“那麼開始宣讀老太爺的遺囑吧。”
似乎一切都順利的發展著,錢財土地一次的發給了自己的兒女,因為宮主的母親與老太爺同族不同宗自然是沒有什麼,但是所有人都盯住了那族長之位似乎已經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當族長的令牌與一個箱子一起拿出來的時候,宮主還是不自覺地皺了皺眉頭,這箱子,他認識。從自己母親那裏就見到過一個才對,隻不過眼前這個似乎與母親那個不同,相較而言是大了不止一圈,似乎母親的那個隻是一個大了一號的鑰匙罷了。
屋內擠滿的人開始有些躁動,大家都看向了宮主,這個時候那群當初就不服氣的一群年輕人說道:“他不能就任組長。”聲音一出現屋內就是一陣的應和與反對聲。宮主並不在意的靠在一旁聽著,繼續看著那個做工精細的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