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那群送了禮自認為是他的人的人自然反問道。
“他根本不是族內的人。”
“誰說的!小少爺明明就姓宮,而且名字也是老太爺起的。”
“那也不能證明他就是宮家人。”
雙方的嘴架打得很激烈,但是完全忽略了那最重要的一個關鍵人物——宮主。宮主悠遊自在的靠在旁邊的牆上聽著這群人的爭吵,一種看笑話的態度。
“那個……”老管家終於出聲製止了,見到兩群人停了下來,然後說道,“老太爺根本沒打算讓小少爺擔任族長。”這一句話讓所有人都不知如何是好了。原本反對的人僅僅是逞口舌之快,卻沒想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事情變成了事實,而那群送禮的人更是不知道怎麼辦才好,想著新任族長上台會不會報複呢?
“這個箱子是老太爺送給小少爺的。”管家說道。
宮主淡淡的說了一句:“多謝。”接過那箱子若有所思起來。
那個瞬間變成族長的男人趾高氣昂的對著宮主說道:“你,滾出宮家,誰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宮家子孫!”惡劣的態度並沒有讓宮主有過多的表情,依舊清風雲淡的微笑,但是熟悉的人就會知道他眼神中的冷冽、嘲諷與勝券在握,比如那已經成了宮家姑爺的教書先生,他已經一身冷汗了,現在他之期盼著這個小少爺可以看在曾經師徒一場的份上可以饒他一命。
宮主頭都沒回的離開了,外麵的雨絲很密,細細的纏在了身上,等到他回到自己的房間就看到那個侍女一臉焦急的站在門口,看到他進來連忙的撐著傘跟了過去:“小少爺。”不等他說什麼就拉著她進了屋子,把薑湯放在麵前說道,“快喝了,別染了風寒。”
宮主順從的喝了之後又看了看已經收拾好的那幾箱剛剛別人送來的禮物,說道:“你是喜歡鎮上那個鐵匠吧。”
“我……”侍女臉色就是一紅,這無疑讓她顯露的自己的心事。
宮主眨著眼睛,淡淡的嘟囔了一句:“也好。”然後指了指那幾箱子的東西說了,“拿一些輕便的金銀財寶就當我給你的嫁妝了,那個鐵匠也是個過日子的人,和他好好生活知道麼。”侍女雖然聽宮家的下人說了送給小少爺的女人幾乎都碰都沒碰的嫁了人,但是她還是有些不相信,現在聽他這麼說了,又看了看他溫柔體貼的笑容不由自主的眼淚就掉了下來。
“哎哎,別哭啊。”宮主歎了一口氣,不得不說他對於哭泣的女人還真的沒有任何的辦法來著,“如果可以的話把這幾箱子都帶走也不錯,放在這裏真是礙事的很。”他一邊說著一邊搖搖頭,拿出手帕塞在了侍女的手中,把母親留給他的那個箱子放在了剛剛老太爺給他的箱子裏,一把雨傘撐著就離開了宮家。
幾日之後再提到這名門望族的宮家的時候,鎮上的人都會幽幽的歎一口氣說道:“這老太爺剛死沒幾天這家就敗了,被討債的人弄得不安生,一家人走的走散的散,沒了都沒了。”說完還搖了搖頭看了一眼緊閉著大門的宮家,那破敗的燈籠,幾塊了腳步快步的走開了。
那個時侯宮主僅僅是靠在自己置辦的產業的最高層樓上的窗邊,喝著茶,靜靜的看著對麵宮家被討債的畫麵。他微微眯上了眼睛就想到了那老太爺臨死前的話:“你願望實現了麼。”
唔,現在實現了啊。宮主手中的酒沒有喝下,直直的倒在了地上。他要謝謝老太爺給他這個機會,讓他接觸宮家的生意,把錢一點點的弄到自己的手裏。他也知道,老太爺知道自己的做法,真是……有趣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