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的巧合湊到一起,便是陰謀。
何老大,當然便是帶他們來的何伯。
“何伯,你這是什麼意思?”周遠說話了,表情依然鎮定如常。
“你們很疑惑?”何伯忽然笑了起來。“看來,二十一世紀的人,也不過如此。”
“你說什麼?”周遠愣住了。
連刀架在脖子上的林嬌都差點跳起來。
“你們不是這個時代的人。我也不是,院子裏這幫人都不是。”何伯高聲喊道。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周遠越發納悶了。
“走吧,我們坐下來慢慢說。不過,這個姑娘可精明的很啊!所以,不好意思了。”何伯笑了笑,把刀收了起來。
公元232年,魏文帝賜毒酒於曹植。有人說是因為魏文帝懼怕曹植謀反,也有人說是因為曹植勾引皇後。
那天,洛水洶湧咆哮,仿佛在哀聲哭泣。
曹植死後的當天夜裏,有民間術士來到府邸,交給曹植家人一麵上古神鏡。並且交代,一定要在下葬的時候,和甄皇後的金鏤纏腰帶一起放入殮中。
術士走後,持拿神鏡的下人卻反身交給了魏文帝。於是,那麵上古神鏡便被魏文帝收於宮中。
此後,有傳言,玉鏤纏腰帶和上古神鏡可以讓人穿越時空,重新去見死去的亡人。
曹植和甄皇後的愛情感動了民間術士,所以,他才破例,想讓曹植在死後能重見甄皇後。可是,天不遂願。曹植和甄皇後,終是有緣無分。
“我便是那名術士的後人。”何伯說完,端起眼前的酒杯,一飲而盡。
“可是,這,跟我們有什麼關係?”周遠有些不明白地看了看他。
“我們本是大宋將士,因為受到遼國巫師的邪術,來到了唐朝。所以,我們必須想辦法回去。大宋國的百姓,還等著我們。唯一能夠讓我們回去的便隻有這個。”
“所以,你們便去盜了曹植的墓。取了金鏤纏腰帶。”這樣想來,金老大一行人,也應該是他們的同夥。
“是啊,我們犧牲了將近二十名兄弟的命才從魏文帝的墓裏找到了那麵上古神鏡。通過上古神鏡,我們得知,當年曹植和甄皇後已經轉世成人。如果,想讓上古神鏡和玉鏤纏腰帶產生穿越時空的作用,必須找到曹植和甄皇後的轉世。”何伯繼續說道。
“你不會告訴我,我們,就是曹植和甄皇後的轉世吧!”周風聽完,一下跳了起來。
“不錯,你們就是曹植和甄皇後的轉世。所以,我們才利用上古神鏡,把你們從另一個時代,帶到了這裏。”何伯正色說道。
夜涼如水,如同情人別離的淚水。
他最後一次讀了一遍《感甄賦》,一字一句,牽腸掛肚。他想起,小時候自己站在她麵前說,“等我長大了,一定娶你。”
她笑,笑裏帶著傷,無奈卻又不忍拒絕的傷。是愛,卻無法愛,她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她被立為皇妃的那天,他把自己困在書房,一杯接一杯的喝。苦酒如水,痛得是心裏最深的愛戀。
再見時,他稱她為皇嫂。
兩人之間,多的是世俗的隔膜。心裏,卻是無法割舍的思念。
想到這裏,他潸然淚下。
窗外,月牙彎彎,像她笑起時的弧形。現在,他才知道自己仍然是無法放下她,雖然她已經走了。
傳旨的公公來了,一杯薄酒,卻是隔斷陰陽兩世的劊子手。
“我,隻有一個要求。”他說。
“王爺請講。”
“我要到洛水旁離去。”他麵色凝重地說。
上古神鏡和玉鏤纏腰帶,並不是可以穿越時空的寶物。它們需要的,是曹植和甄皇後的深情濃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