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風樓
奉琴的少女溫順地坐在侍者為其鋪好的氈毯之上,用手輕撫了琴麵,素指輕彈,一陣悠揚舒緩的琴聲隨著她撥動的手指夾雜著些冷峻在空氣中蕩漾開來。撫琴的那雙芊芊玉手,簡直無可挑剔。
“趙大人,我這琴聲如何?”年僅二十歲的胡亥用手撐著腦袋在趙高身邊輕問道。
趙高一介閹人哪裏會懂得賞琴,直勾勾的盯著少女不斷撥動琴弦的手,嗓音低沉的說到:“臣倒覺得她的一雙玉手比這琴聲更美妙呢!”
胡亥聽後展開笑顏,站起來走到一位麵色凝重的侍從旁,抽出他的佩劍,又快步走到少女跟前,曆喝一聲,對準那少女依然在撫琴不止的手砍下去。一聲慘叫後,悠揚的琴聲戛然而止。鮮血緩緩的蔓延出來,少女隨即昏厥過去。不少在門口看守的侍衛,看到這一慘狀,吃驚的瞪大雙眼。
胡亥笑著走到趙高身邊,說:“你要是喜歡,本公子將這雙手贈予你。”
趙高麵無神色的說:“您是錯會了臣的意思,我看中的是她的手可以彈奏美妙的琴音,現在她沒有了左右手,也不過是個傀儡了。”
轉念他又將頭底下說:“臣現在也正是需要這樣的左右手。”
蒙府
我拿起桌子上眾多的一支簪子,瞅了半天。現代二十五的胡桃,秦朝十五的尼枯羅莘蝶,今天要嫁給一個隻在故事裏聽過的秦始皇了。
我玩弄著手裏的簪子,突然覺得自己與它同命相連,都是別人手裏的玩物。
我推開門,看到外麵下起了淅瀝瀝的小雨點,我無聊的身手去接住雨點,突然看到姐姐正在對麵撐得傘像我走來。
我輕生叫到:“姐姐。”
姐姐將傘放下來,抖了抖上麵的雨水,笑著說:“今天可是新娘子了,怎麼能在外麵淋雨呢。”
我也強擠出一個笑容,道“姐姐,外麵潮,快進屋吧。”
正轉身自顧自的走著,忽然發現姐姐沒有跟上來,我回過頭看姐姐還在那裏站著。
我走過去問:“姐姐,怎麼不走?”
?姐姐隻是收起笑容,淡淡的看著我。
姐姐肯定已經猜到我不是自願嫁給秦王,她大概是從我的身上看到了她當年的影子所以氣不成疾吧。
見她不說話,我便說:“出生起,我就是個調皮的闖禍精,父皇不喜歡我的頑劣,總是愛打我,母後雖然雖然疼我但從來不管我,咱們姐妹三個,二姐從小機靈,姐姐又知書達理,在所以人都遠離我放棄我的時候,隻有姐姐疼惜我,打我也好罵我也好,我就是隻聽姐姐的,可是生在帝王之家……姐姐不要不理我,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