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陳廣平)2(1 / 2)

她客氣有禮地詢問我來幹什麼,確切地說,我也不知道我來幹什麼,隻能用道歉作理由。

她不要我送的禮物,其實這點我還真有些在意,送上門的禮物都不收那是什麼意思。“說你拿著,你就拿著。”我把禮物強塞在她手上,管不得那麼多禮節,扭扭捏捏地真讓人煩悶。

“陳都尉今日來的早了些,吃早飯了嗎?”她又如和煦的陽光。

“還沒。”我有些木訥地回答,可不是沒吃,連昨晚的都沒吃,隻能尷尬地笑笑。

“既然沒吃,那就一起吃吧。”她是真的做回了自己嗎?這樣不顧男女有別的她,灑脫地讓我有些欣賞。

我隨著她坐在餐桌邊,她就這麼看我笑著,我看得出她沒有原來那麼討厭我,可對我的喜歡也隻是像對阿貓阿狗一樣,完全沒有性別而言。那也好,不討厭就好。我也想對她笑笑,可想到這裏的我,怎麼也笑不出來。

她真是一個很特別的女子,“食不言”是做到了十足十。我就這麼坐著,看她能吃到什麼時候才能注意到我,這真是一個自取其辱的決定。她吃飽了才抬頭看看我。

她問我為什麼不吃,我總不能告訴她我在和自己較勁吧。“沒有,我本來就不餓。”這是什麼爛理由,又一次大腦短路,這回好了,真的不能多吃了。不過也好,看著她吃其實也很享受。從來都不知道女子能吃這麼討人喜歡,心裏樂嗬嗬地想著也要找一個能吃的娘子。

她又低頭吃了一碗粥才美美地說她很幸福,原來幸福是這個定義嗎?原來幸福這麼簡單嗎?

“吃得飽,睡得好,不操心,沒煩惱。”這是什麼說辭?是她生活的寫照嗎?我開始不由自主地想想明白她說的每一句話。她真的像是一個謎,好值得推敲解開的一個謎。

我看她自在滿足地走在屋裏,說是在消化食兒,卻更是在享受她的生活,我甚至開始羨慕她的日子,我想要和她再見麵,我一定要和她成為朋友。

我讓她叫我廣平,這是我第一次讓別人這麼稱呼我。我雖生在京城,可從小隨父親征戰沙場,直到去年才和父親回到京城,所以我的朋友都隻是軍營裏的戰士。再加上我慢熱的性格,看不慣紈絝子弟的奢侈不羈,這大半年也就隻是待在府中,沒什麼朋友。

我忐忑地擔心她不接受,卻出乎意料地作了她第一個朋友。這真是一個好的開始,我們都成為了彼此的第一個朋友。

我一直在問自己,為什麼對她這麼不同,為什麼要去主動接近,甚至要去討好?現在我終於明白,原來她像是太陽,身上充滿了正能量,又像是有著神奇法力,你永遠都不知道她會如何出招來解決問題。

她坐在對麵笑著對我,她是發自內心的笑,而我的心跳卻不斷加速。我有些控製不住自己的表情,隻知道絕對不能讓她看出來,離開,我必須馬上離開。與其說離開,還不如說逃跑更確切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