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頭不知怎麼說的。
隻聽他回答說:“見麵再說,等會兒我帶她過來找你們,咱們幾個聚一聚,吃頓飯啊!”那人好像不大相信,所以他才說什麼絕對是我表妹,又是什麼我怎麼能對表妹下手呢?等等這些亂七八糟的話。
我早已回到了電視機前。頭發也已梳好了。這次為了看起來成熟一點,我把頭發梳成筆直的披發,隻把腦門上和太陽穴上的一些紮了個小辮垂在後麵。
而那個臭男生還在扯著些沒用的廢話:“隻要她願意,我能有什麼意見?不過她還是個孩子哪,何況你這人又太多情,我可是答應她父母要好好照顧她和看著她的,不要被一些花花公子給騙呢!嗬嗬……!”
我一聽這話氣就不打一處來,於是狠狠的關上電視,梳子也重重的放在床頭櫃上。去了廚房,故意做出要動手炒飯的樣子,臉自然也沉得要變天似的,還把站在過道上,並不礙我事的他擠開。
他卻忙拉住我,示意他來炒,並跟對方說:“那就這樣吧!見麵再聊!”那頭可能也是說。“好,等會見!”
隨即他就把手機拿下來掛斷了,並遞給我,要我幫他拿回去。我仍陰著臉,自然不會接的。
他隻好放進口袋裏,然後把我推出了廚房,自己便忙活起來了,也有點恢複剛才委屈的神情:“你現在生多大的氣、發多大的脾氣都可以,誰讓你是我妹妹呢,但等會在別人的麵前可別這樣啊,我這朋友又喜歡開玩笑。就剛才我都說了,你是我表妹,可他還要說,真沒辦法。”
我雙手交叉著抱在胸前,靠在門上,板著臉:“你不會說我是你妹妹啊?”
他見我的臉色終於沒那麼陰森恐怖了,像心中落了一塊大石頭一樣輕鬆,說:“他是我中專時的同學,十多年的朋友了,也知道我就一個妹妹,也不止一次的到我們家來玩過,見過林瓏的。又說你是我親妹,難道是我媽昨天生的嗎?”
我聽這話又笑了:“那我怎麼沒見過?”
“那我就不曉得了,可能他來去比較匆忙吧?”林業哥拌著飯說道。
“哥,你說這樣找熟人,請吃請喝有用嗎?我看沒戲。我爸媽在家也是請吃請喝、送禮,都折騰半年了,都沒用。你還用哪?”我沒希望的說。
林業哥把兩個雞蛋打進飯裏,用鍋鏟在鍋裏快速的翻炒著,忽然想起了什麼,說:“哦,玫梅啊!你還不吃藥吧?水可能早就開了。”
我正等著他回答。他倒好,突然來了這麼一句。我一聽就煩透了,忿忿的說:“曉得了,媽!”但還是去了。我邊衝洗著杯子,邊說:“我看你準是錯投了胎,你就應該做個女人,那一定是個好媽媽!”說著我就進去了,把水關上,倒了點,燙了一下杯子,又潑出來。隨即放了半杯水,拿出藥來吃。
林業哥這才說,但他不是回答投不投胎的問題,而在回答我之前的話:“我這不是像你爸媽那樣啊!就是幾個朋友在一起聚一聚,順便問一問她到底需要個什麼證,才能進。其實那女孩也就一個普通的幼師,跟你我差不多,隻是她幹這行,對這行了解的應該我們要一些吧?我就是想了解一下情況,看看能不能花點錢給你辦一個去,明白嗎?”
“你是說去弄個假的?那能行嗎?”我吃著藥,有些吃驚。“不知道,試試看唄,不然怎麼辦?人家偏偏要那個證,你卻偏偏沒有。”林業哥無奈的說,並把對蛋炒飯做好了,用兩個飯碗裝著,又端到了茶幾上。看到我在泡衝劑,又囑咐說:“要用溫水哦,不然藥性會燙壞的。也不早點吃,現在都要吃飯了,……。”他還要說什麼。
但被我瞪圓的大眼睛給製止了。他忙抬起手來,說:“好,我不說了不行吧?您老請息怒!”說完他就轉身去了廚房,路上還小聲嘀咕著什麼。
但我沒聽清,沒聽清就不好說什麼,而且我也懶得再跟他鬥嘴了。不一會兒,他就全部弄好了,並端上了桌。其實就是茶幾,小桌在放飲水機,也就隻能放在茶幾上了,可他剛才還用屁股坐在上麵哪。也不用抹布擦一下,真不講衛生。
這時我的藥也吃完了,正起來要去衝洗杯子,他忙接過去,要幫我去衝洗。我也沒有拒絕他的好意,心想:“算就是他提前將功贖罪吧!因為等會兒他得大大的占我便宜哪,他那朋友一定得說我是他女朋友。他不知多得意忘形哪!?我還不能太生氣,真是被他盡了便宜。”為了發泄心中的不快,等他把杯子洗好回來了。我又叫他去拿抹布來擦一下茶幾,並抱怨說:“剛才狗屁股還坐在上麵,現在又用來吃飯,也不擦一擦就端上來,幸好是我,要別人準無法吃下去的,以後不許再坐上麵去了。如有發現,我就……,我就打你屁股,你信不?”我一時竟沒想詞來。
林業哥拿來抹布,擦著茶幾,一麵可憐的說:“信,怎麼不信?你白玫梅在我麵前還有什麼客氣可言嗎?還不隻有任你宰割的份啦!”
“你知道就好,以後再坐茶幾上或再胡說八道,我就真的把宰割成八塊了啊!”我捕閃著眼睛,狡猾的笑。
林業哥把抹布送回去,回來時,在路上踢了個小凳過來,準備坐下:“你別大卸八塊了,先把飯卸到肚裏再說。這天冷,飯炒了就涼了,涼了就不好吃了,尤其是這蛋炒飯。”他又婆媽起來了。我厭煩的白了他一眼,隻覺得有點無可奈何,因為他把飯都端到了我手裏。自己也端起來,忙扒了一口,自顧自的說:“嗯,挺好吃的,你也嚐嚐!”說著用筷子指了指我的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