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躺在涼席上,有些感慨我姐挺累挺不容易的。這樣想著,又覺得自己對不住她。
時間還不到七點,室內有些暗,我吹著風扇,打開了節能燈。
百無聊賴的拿起床頭櫃的一本書,居然是紅樓,好像我平時經常看的也是這類書藉。
我的體會是,雖然賈寶玉喜歡的是女孩,兼口紅胭脂,這也沒什麼,也沒有人覺得他娘氣,估計稟性天來,風流才子都有這類的韻事。
但我卻沒有那麼高的文化,我追求的隻是心靈的自由……
不知不覺,看到入迷,如雲霧裏,不知其所以然。也深有個人體會。然後在不經意間睡覺沒關燈。
以前經常因為這樣,我挨教訓,我姐費嘮叨。主要原因是我入睡時侯通常是我姐回來的時間。趕巧不巧的第二天就說我這些壞習慣怎麼老是改不了。
迷迷糊糊的如雲霧裏,不知身在何方,置身何處。朦朧間,我似乎做了一個很怪異的夢。
之所以有些不確定,是因為意識很恍惚,夢裏發生什麼事情全都記不清了,隻覺得很詭異。
隱約隻記得有一個人把一張神奇的麵具蓋在了我的臉上。那麵具光潔白皙,有種清涼潤滑的觸感,還會自我控製做出各種誇張表情。當那人用鑷子把它從玻璃器皿裏扯著取出,居然還很人性化的笑了笑。
很像是《畫皮》中的場景,此時那人捏開我的下巴,塞了一粒紅色藥丸。接著把所有東西收入挎包。轉身看了我一眼,說道:“很期待明天的劇情呢!”然後關了燈掩上房門,走下樓道,身影溶於寂靜的夜色中。
我迷糊地睡醒,陽光從窗外投射到我的臂彎,薄被被我蹬在腳下,似乎昨晚有些熱,汗水粘在衣服上,很不舒服。
我長長的舒了口氣,回想起迷離的夢境,似乎有點奇怪。昨晚睡覺門被我反鎖了,那燈又是誰關的?
又是無聊的一天,我聽到姐姐在客廳鼓搗著什麼。
打算繼續補覺,我挪動肩膀,關上電風扇。
忽然發現有點不大對勁,枕頭邊上黑色長發是哪裏來的?我用手揉搓頭皮,居然不是假發,太奇怪了,不應該啊!
我坐了起來,揉了揉眼睛,眼前的情景讓我卡頓,表情立馬呆住了。這這這……這什麼個情況,頭發居然長那麼長,傾瀉下來,都到腰了。還是我還沒睡醒,現在還在夢裏,但為什麼我還在原來的床上,熟悉的房間中呢?
我嚇了一跳,掐了掐手臂,腫了,有點疼。特麼的居然是真的,惶恐得讓我有點想哭。
不光頭發,我低頭瞥到我的胸前的傲然,悚然間熱血上湧,是什麼時候隆起來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我瞪大了眼睛?昨晚睡覺,明明就沒有的大白兔,此刻正結結實實的長在我的身體上。
我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褲襠,我傻眼了,居然……什麼都沒有。
它喵的,我居然逆轉性別了,真是報應不爽,昨天不該試穿我姐的衣服。但是懲戒也來得太快了吧,這樣子我以後還怎麼去上學?
實在沒意思,但到底是誰讓我變成這樣呢?我又想起昨晚的夢,好像我被什麼人擺布了。
我伸手揉了揉胸,沒什麼感覺。起身打算去洗澡,先換掉這身衣服再說,繼續穿著有點心煩。
我靠,身體確實輕盈,行止很是靈動,還好還有少女舒心的一麵,脫去從前的身胎也沒什麼不好。
以前閑的無聊的時候,電視我也看了不少,什麼孫悟空七十二變,什麼妖魔鬼怪變這變那的,什麼美女畫皮恐怖驚悚之類,但就是沒有普通人變來變去。
但這關我毛線事啊!性別轉化是種多麼痛苦領悟!怎麼能和妖精怪物的變幻之術相提並論呢?人家萬變不離其宗,還是能變回原來麵目,而我還不知道眼下是怎麼回事?
曾經有宿舍裏哥們對我開玩笑說過,如果有一天你變成了女人,一定先要讓兄弟們都爽一爽。
麻痹,我一陣惡寒,那間宿舍是正兒八經的十二人間,有這樣給糟蹋,幹脆自殺死掉算了。
慢著,好像我現在應該糾結的應該是自身的狀況吧!可能我以後還會像女人那樣……
反應過來的我也顧不了那麼多了,我抱著頭,“啊~啊~”幾聲尖叫,想排遣內心鬱積的恐懼和震驚,把負麵情緒發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