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很平靜,不會起一絲漣漪;工作很平凡,不會有大起大落。穩定的收入,普通的人們,日子或許會靜靜流淌著,逐漸成為過往的歲月。
從早上七點半到下午一點半,是從清閑到忙碌,又過渡到無所事事的時間段。午後的太陽炙熱,街上的人群散漫,少有人進店點餐。我看著其他服務員,調侃正歡。
興致索然,想著心事,有些傷感,然後看著周圍美好的一切,或許會花明柳暗。
鄧雨婷走過來,說我在這裏的話,她就上去休息一下,因為昨晚忙家裏的事,所以沒好好休息。我說那行,反正現在不忙,你上去吧。然後拿出手機,和同學朋友聊天。他們不知道我現在是女孩,說晚上可以趁著人流量,擺地攤,發傳單那些,隻要不遇到城管,不被罰款,基本上有的賺。
一個包廂裏客人搓著麻將,有人向外麵叫了聲服務員,然後我就去招待。他們中午因為光吃菜沒吃飽,所以要了幾份水果拚盤和精致點心。
然後我去跑腿,忙完這一遭,我把用過的杯盤端到傳菜窗口。
“喏,把這個給丁宛菡送過去。”說完把一個白色瓷碗遞給我,裏麵黑色的也不知道是茶還是藥。
“這是什麼?”我問那個清秀的男孩。
“補身體的,我師傅也沒告訴我,反正就是裏麵的藥材很貴。”
原來是補藥,看著晶盈的液體,聞著有一股清香。“不會是治病的藥吧?”我又猜測。
我把瓷碗放在她麵前櫃台,說了聲,“那個,裏麵的師傅讓我送過來的。”她抬頭瞅了瞅我,又迅速的耷拉下了小腦袋,沒有說話。
我在一旁裝作玩手機,沒去看她。她嘴唇抵著瓷碗邊緣,抿著嘴一小口一小口喝著,紅撲撲的小臉上糾結的的模樣,很像我姐痛經的時候的樣子。
“很苦吧!你喝這個有多久了呢?”我聽聲響,知道她已經喝完。
“嗯!是有點苦,不過習慣了。”
“為什麼不多加點糖呢?”我問道。
“沒必要啊!不過你問這個幹什麼啊?”
“因為好奇呀,你看這裏就我和你年齡差不多,她們都不怎麼和你說話。我就是無聊,想和你聊聊天,做好朋友的。”
“是麼?……”她支支吾吾的,想說什麼又猶豫不覺。
“沒事的。我還在讀書,工作隻有兩個月,所以你不用擔心我告訴別人。嗯!你今年多大了?”我問道。
“快十四歲了?”她撐著腦袋看著我。
“比我還小一歲呢,那你讀高中還是初中?”
她搖了搖頭,小聲說道,“我讀過初中。”
“讀初中有什麼不好的,其實我初中那時就開始住宿舍,在學校沒有人管束我,很自由的啊……”我自顧自編排著,說著許多寢室裏有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