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衣女子看林成月已經差不多了,她從懷裏拿出了一包藥,她說,“如果你還想留住現在所有擁有一切的話,將這包藥下到木玉兒的湯藥裏,如此一來,她便能永遠睡下去,永遠也不會威脅到你!”
林成月失落地站了起來,但她的心卻變得十分堅定,她雙手有些顫抖的接過那包藥,她不解地問深衣女子,“你為什麼要幫我?”
“因為我覺得你很像我,你與我一樣,努力,勤奮,刻苦,我眼裏看著,自小的你,謹小慎微,害怕說錯話,做錯事,聽盡別人的嘲諷,看盡別人的臉色,但是那些人憑什麼指責你我,憑什麼侮辱你我,難道你我就沒有幸福的權利,所以站起來吧,讓曾經傷害過你的那些人看看,你也不是好欺負的!”
林成月拭去眼眸的淚水,將深衣女子給的藥包緊緊地攥著手心裏,耳邊一遍又一遍地回響著深衣女子的聲音:對別人的心慈手軟,就是對自己的殘忍,成大事者,必要時,心狠手辣,遇佛者殺佛。
“我知道該怎麼做了!”林成月收緊手上的藥包,她打算實施自己下一步的動作。
第二日清晨,錦繡坊裏已經彌散開木玉兒瘋癲之症被治好的消息,錦繡坊的所有女人都圍在木玉兒寢室。不知道林葉子是不是故意提起,她說,“玉兒姐姐瘋癲之症被治好,真可謂是老天有眼,如此一來,我們就可以知道三年前的那場意外是天災還是人禍。”
容琪兒疑惑,“三年前不是玉兒姐姐意外摔下石橋的嘛,林葉姐姐何以這麼說?”
林業子繼續說,“哼,天災還是人禍,誰又知道呢,反正我是不相信事情如此巧合,指不定當年有人故意害玉兒姐姐的!”林葉子冷眼瞧著林成月,一邊指桑罵槐,陰陽怪氣地說她。
林成月自然是知道林葉子話裏的意思,不過她並沒有說什麼,而是道,“等玉兒姐姐的病好轉,一切都會水落石出的!”
“那是自然,哼!”林葉子哼哼道。
於是,一個下午,錦繡坊所有人都發揮十足的好奇心地圍在木玉兒的榻前,隻有林成月,她滿懷著心事兒,出了門去,並將一包藥交給了水仙,她輕聲道,“尋個機會,將這藥下在木玉兒的藥裏!”
水仙低頭,輕聲低語道,“姑娘,這……”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水仙你別忘記了,你的這條命是我給你的,你說過要一輩子報答我對你的恩情,何況三年前,我做過的事情,你都參與了,如今,你我是同一條船上的螞蚱,我活便是你活!”
水仙點頭,回想三年前她幫著林成月處理了木玉兒丫鬟的屍體,然後在木玉兒“意外”摔倒後幫林成月做了不在場的證明,所以從嚴格上來說,她可以算是林成月的幫凶,一樣無法得到原諒,但是眼前的這位女子,於她有救命之恩,為了報恩,不管前麵的路如何艱苦,也不管是非曲直,她也得繼續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