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說那些沒用的。”挖藥小組的人攛掇著別人起哄,“包個狗屁,你把有土有水的好山頭都包下來,剩下些亂石山,包下來幹什麼?養蠍子?還提供技術支持,你要是支持就不能斷我們的財路!要包山也要等我們挖完藥以後再包,因為長在山上這藥是屬於全村人的。”
劉二蛋看看那幾個挖藥小組的人,壓著火氣繼續道:“話不能那樣說,我承包下來,是有成本的,而且馬上在山上投放菌種啥的,如果別人再去亂挖,投進去的錢那不打水漂了?就像承包村裏的土地一樣,包下地來,種上莊稼,你們就不能再到我的莊稼地裏亂挖亂采了,對不對?”
“對個屁啊,你分明就是看我們挖藥賣點錢眼紅,打著承包荒山的旗號圈起來,留著你們爺們慢慢挖,到時候賣個好價錢!”挖藥小組的人繼續起哄。
劉二蛋冷冷地說:“我也看出來了,裏麵有那麼幾個人居心不良,故意搗亂,告訴你們,以前這山是集體的,大家隨便挖,現在承包給個人了,這就是個人財產,要是有誰還上去搞破壞,我隻好打電話報警了,讓你們跟警察搗亂去!”
那些老實村民聽劉二蛋這樣說,嘁嘁喳喳地討論一番,他們覺得二蛋說得也對,既然他已經包下來,合同都簽了,那這些山頭就成了私人財產,而且二蛋馬上還要在山上投放菌種,種植、養殖一起來,確實不能再隨便上去采挖了。
“好吧二蛋,給你個麵子,我們上那邊挖去,希望你好好幹,幹出個樣兒來,帶個好頭,過兩年我們也跟你學治理荒山的技術。”
這樣說著,村民們三三兩兩走了。
劉二蛋承包下來的這幾座山都是自然條件最好的,山上有流水,還稀稀拉拉有點薄薄的土層,野生植物多,藥材也就多,不單單是植物藥材,就是昆蟲類可以入藥的也多。
其他那些亂石山上,多數地方就是些光禿禿的大石頭,很少有植物和蟲類,能入藥的就更為稀罕了。
所以他們去歸去,也知道沒什麼挖的,隻是既然大老遠出來了,總要去碰碰運氣,到明天就不再來了。
現場還剩下五個挖藥小組的成員,雖然也是這個村裏的,但是劉二蛋平常幾乎不跟他們搭腔,因為這五個都是姓曹的,跟五隻老虎、曹慶才一流是一個鼻孔出氣的,平時不正經幹,欺負其他村民卻是好手。
現在這五個人既不走,也沒有強硬上山的意思,就在那裏七嘴八舌地跟劉二蛋鬥嘴,一邊鬥嘴一邊彼此擠眉弄眼。
劉二蛋看出來了,這幾個家夥剛才給曹慶才打電話,現在故意拖著跟自己對峙,肯定是有所圖謀。
至於圖謀什麼,不用問也是在等救兵。
功夫不大,遠遠就聽到有吆五喝六的聲音:“怎麼回事,是誰不讓挖藥了?還以為是當年的地主老財啊,上山砍柴,山是他的,下河摸魚,河是他們家的,想翻天啊!”
隻見曹慶才領著四個人,同樣是姓曹的,急匆匆趕上來。
加上此前那五個,一共十個姓曹的,把劉二蛋團團圍起來。
曹慶才被劉二蛋打過兩次,但是現在來看他居然一點悟性都沒有,惡狠狠盯著劉二蛋,表情相當猖狂跋扈。
“怎麼著,聽說你占山為王,不讓人上山挖藥了?”曹慶才自信滿滿,十對一,今天一定要把劉二蛋打得滿地找牙,把前邊兩次挨的打連本帶利找回來。
“我剛才跟他們說了,承包合同也給他們看了,承包山跟承包地一樣,現在屬於我的私人財產,你們誰敢再上我的山上亂挖,就以偷盜論處。”劉二蛋淡淡地說。
哈哈哈哈哈……這些人就像聽到天大的笑話,發出一陣哄笑:“我們一直都在上山挖藥,怎麼沒人說是偷盜?”
“還論處,蚊子打嗬欠,好大口氣!”
曹慶才一揮手:“甭聽他放屁,咱們上山,見什麼挖什麼,來他個寸草不生,看看誰敢管!”
“走,上山。”
“就上去挖了,你還能怎樣?”
他們就是故意氣劉二蛋,一個個表情誇張,做出很拽的樣子擦著劉二蛋的身邊往山上走。
“誰再敢往山上走,小心我揍他!”劉二蛋冷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