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峰所在地,原本連綿不絕的山峰聚集之地,現在生生的空出了一大片,上麵好幾座山峰全部消失不見,隻剩下一個個巨大的空坑!
一連好幾天,都還有許多凡人、修士跑來這邊,看能不能夠有大機源在地上撿到一個法器,或者撿到幾本功法。而事實上,死的許多修士身上的確帶有許多功法,更不用說這些死去的修士所使用的兵器,所以隨著時間的推移,有人撿到寶的消息傳出去之後,前來的人不但不少,反而越來越多!直到最後挖地三尺,實在沒有什麼東西可以撿,可以挖之後,人才漸漸的少了起來。當然在這個過程當中,必不可少的又是另外一場血雨腥風!
一個全身衣衫襤褸的老頭躲在亂糟糟的枯黃草堆之中,一手枕著頭,一手優哉遊哉的拿著一壇酒,喝得不亦樂乎!
“哎,這修道修道,怎麼就越修越不濟了呢?想當年這仙道大世界才真是好啊!”
老頭眯著眼,做出一副回憶的樣子,西斜的太陽光照在他臉上,倒真有幾分滄桑的味道。
“切,死老頭,別再裝模作樣了!快給點酒給我喝喝!”
襤褸老頭身下亂糟糟的枯黃草堆之中一陣“窸窸窣窣”的響動,然後一個全身毛發同樣亂七八糟的小老鼠從草堆之中爬了出來,後退站立,一雙小小的前爪指著老頭手上的酒壇子,嘴裏不屑的說道。
“哼,整天就會向我要酒,也沒見你怎麼去找酒!”
糟老頭氣哼哼的嘀咕著,不過手上的酒壇子還是衝著這老鼠一拋。
“哼,怎麼不服氣!”
小老鼠鼠眼一瞪,前爪一爪叉腰,一爪朝著拋來的酒壇子一抓,酒壇子就定住在半空中,然後鼠嘴一張,直接將整座酒壇子給吞進了口中。
“浪費啊,浪費,有你這樣喝酒的嗎?”
糟老頭顯然對此已經見慣不慣,臉上不見半點驚奇,隻是嘴裏還是在嘮嘮叨叨的抱怨著。
“還是那個小兄弟不錯,雖然修為實在不起眼,不過倒有一點上古的修道人筋骨!”
“哼,你那個小兄弟可不簡單!”
小老鼠吧唧了一下嘴巴,老氣橫秋的說道。
洞府之中,所有的幻象都已經消失,而空間也不再扭曲,整座洞府的禁製顯然都已經解除。現在擺在秦天南麵前的,才是真正的洞府!
三扇巨大的石門一字排開,而三扇石門前麵,則是一個巨大的石碑。上麵的字秦天南倒是一點都不認識,不是現在和中古所使用的文字。這些字體一筆一畫,如同龍蛇一般扭曲,有一種說不出的韻味在其中。光是看著,秦天南就已經感覺得到一股驚人的壓力在其中傳遞而出。
這石碑應該是洞府主人所留。而這洞府主人必定是一個響當當的人物,要不然也不會光是憑借著洞府外麵的大陣就將一班高手強者玩弄得如此狼狽。
秦天南伸出手,沿著是石碑上字體筆畫走向慢慢移動著,同時閉上了眼睛仔細感受著。他知道,但凡這些字體,往往包含了許多書寫之人的修道領悟和對道的理解。而自己說不定能夠從中得到什麼!
一個清奇的聲音漸漸在秦天南識海之中響起,由小到大,最後直接充斥了秦天南整個識海。秦天南仔細傾聽,慢慢開始知道了這種洞府背後的一些事情。
“吾,逍遙道人,在此感悟萬餘載,一無所得,於大限來臨之際在此傳下道統,以後有緣人得之,即為吾逍遙宗傳人!吾逍遙宗於十萬宗派之中乃是上上之派,講究道心逍遙,修吾門之法者有大忌:違德者不可修!背心者不可修!得吾功法,當在此叩首,寶藏之門乃開!”
這聲音,從小到大,最後就如同洪鍾大呂一般,一字一句都狠狠敲擊在秦天南的心,然後秦天南腦海之中不斷閃掠過自己以前所經曆過的種種,同時內心之中有一種感覺,好像在未知的虛空之中有這麼一個人,將自己全身上下看了個通透,自己內心一點秘密都沒有,自己的道德、自己的思維全部都暴露在這人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