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以為要在江城住好久,所以就買了鋪子放租。啟程前才趕著將鋪子轉手,自然不好賣的,直接就賣給歐陽家了。其實還是得了人家的好處。
當然,舒綠不是愛占人便宜的人。她一口氣寫下了二十張新香方,全部交給了歐陽婉。連一些比較新奇的調香法,她也全部傳授給了歐陽婉。
這樣一來,她就不欠歐陽家大房什麼了……這些方子,可以給他們賺來多少的銀兩,舒綠心裏有數。
而且,舒綠也不必將那麼多香方留著自己用了。她的身份既然變成了王府小姐,以後出去做生意什麼的機會估計更小,這些方子不給歐陽婉給誰呢。反正也是自己人,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他們從江城碼頭離開那天,歐陽婉沒有來送行。舒綠知道她害怕觸目傷情,也能夠理解。後來展眉告訴她,他對歐陽婉許諾,一定會回來娶她。
舒綠當時隻說:“既然你說得出,就要做得到。”
她有點感動,讓哥哥這種石頭人說出這樣的話……他其實是很在乎婉兒的吧。
此時距離他們出發已經有兩天了。梁總管安排了他們走水路,是比較穩妥的一種做法。舒綠也很喜歡這樣的安排,因為她可以經常出來看看江上的風光。
她半靠在欄杆上,看到兩岸都是挺拔俊俏的山岩。山上的綠樹漸漸有了黃葉的影子,畢竟已經是秋天了呀。
江麵上,飄著淡淡的暮色,斜陽映照在碧波之上,將江水染成了一汪血紅。她忽然想起那首白居易的小詩:“一道殘陽鋪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紅。可憐九月初三夜,露似珍珠月似弓。”
正想著呢,夕陽突然就沉入了江底,一彎月牙緩緩從西邊升起。此情此景,恰與那詩呼應,舒綠看得入了迷。
不知從何處傳來了幽幽的簫聲。簫聲在水麵上擴散開來,隨著江風吹入舒綠的耳中,有種說不出的懶洋洋的感覺。舒綠聽著那若有若無的簫聲,身心都舒暢起來,真似要乘風而去一般。
“小姐,請進艙裏用晚飯吧。”
巧英來到舒綠身邊說。舒綠這才發現,魏盛與展眉已經下完了棋,都站起身來等她一起進艙房吃飯了。
三人進了二樓艙房,這裏布置得與一般的居家甚為相似,也是前廳後房的格局。展眉和魏盛都住在廳後的廂房裏,舒綠則自己住在三層上,當然還有兩個丫鬟配著她。
至於梁總管,卻堅守著奴仆本分,和艄公水手們一道住在一層。其實船上還有好些個王府的家丁護院在,這好歹是走遠路,沒有人護送也不像話。
梁總管曾請示過展眉,要不要準備豪華點的船隻,坐起來更舒服。以他們兄妹的身份,坐豪華客船也不成問題。
展眉想也不想就拒絕了,說低調點好,安全。梁總管其實也是這麼想的,隻是不好擅自替小主人做主。他還怕展眉和舒綠少年心性,一朝得誌,恨不得多多享受才好。沒想到這兩位小主子都很謙和務實,卻又不顯得小家子氣,梁總管對他們更加有好感了,也真心的替老王爺和故去的大小姐感到高興。
三人的晚飯不算太奢侈,魚肉是盡有的,不過都是以精致為主。剛剛用畢晚飯,梁總管就來稟報說,船在關陽碼頭靠岸停泊了。因為船夫們都說晚上會有一場雨,不好連夜行船的。
“船夫們這麼說了,那就停一夜吧。反正也不急著趕路。”展眉表態說。
舒綠也沒意見。對於她來說,早一天晚一天到京城,都是無所謂的。
船靠岸沒多久,就有客人來了。
“嗬嗬,賢侄,今晚有個約會。”魏盛把手中的請柬遞給展眉。展眉接過一看,是自己不認識的人,但抬頭寫的卻是魏盛的名諱。
原來他們相鄰的船上也是上京的儒生,卻認出了站在二樓上的魏盛,立刻過來拜會。對方還說,今晚在另一艘畫舫上正好有一場文會,像陶然先生這樣的文壇名宿能出席的話就太好了。
“怎麼樣,賢侄,與老夫一起去逛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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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航程,新的生活。展眉與舒綠的生活會更精彩哦……廣闊天地,大有作為啊嘎嘎嘎~~~~~)(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