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彪臉色陰沉,猙獰笑道,“小畜生,真是命大,便是將我騙於此,出家之人能奈我何?”
江流兒低下頭突然笑了起來。
“貧僧應該怎麼做?是這樣?”
轉過身來看著李彪,“孽障,還不伏法!”
雙手執起禪杖在李彪愣神之際,猛的朝著其頭顱砸去。
“小畜生敢爾……”
“砰——”
李彪話剛落禪杖已至,頓時頭顱炸裂,紅白之物四濺。金色的禪杖染上了血色,僧袍上也濺上血跡。
江流兒卻視若無睹,臉色依舊平淡,轉頭望向另一人。
劉洪有些害怕,雙腿都有些發抖,“你可是出家人,不能殺人的!”
“貧僧已經殺了!”
看著渾身鮮血的江流兒,卻偏偏手持禪杖,神情淡漠,一副僧人相的江流兒,劉洪突然感覺站在他麵前的,不是和尚,而是一尊怒佛。
“噗——”
劉洪吐出一口鮮血,低頭看去時不知何時禪杖的一頭已經穿胸而過,碩大的血洞噴湧著獻血,身子無力的栽倒在地,眼睛依舊瞪著,流露著無盡的惶恐。
江流兒平淡的看著兩具屍體,俯身從劉洪胸口血洞處掏出他的心髒,散發著餘熱的心髒還在微微跳動。
“我道你心是鐵做的,原也是肉長的。”
“師兄……”
妙善不知何時又出現在一旁,瞪大了眼睛看著渾身鮮血,手中還握著微微跳動的心髒,突然感覺好陌生。
“阿彌陀佛,貧僧本欲良言相勸。”
江流兒並未看向妙善,隻是平淡的說著。將手中的心髒扔去江中,“然其罪惡深重,隻得由我親手超度。”
妙善強穩住心神,看著那道浴血的身影。
“良言相勸?怕是沒有吧?”
江流兒輕笑一聲。
“妙善,你生的一雙好慧眼。”
妙善皺眉,有些不悅。
“怎的無故打誑語?”
江流兒並未回答,反是看著江麵,“妙善,這江平靜嗎?”
“安若明鏡,波瀾不驚。”
妙善答後,臉色微沉,繼續言,“師兄此般行事,如何見得佛祖?”
“那便不見罷!”
“師兄,你破戒了。”
“貧僧今日開心,吃了酒,吞了肉,打了誑語,索性能犯的戒律都犯了罷。”
看了一眼妙善略顯蒼白的臉龐,繼續道,“也便殺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