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道淩聽到這消息,忽然感到這世上實在是太多巧合了,由其是在自己身上的:被父親傳送到黃沙,先是遇上這個將會是自己師傅的人也就是“杜天佑”的千金,再遇上那不太靠譜的師傅,而他又偏偏是父親的同門之餘,自己亦“巧合”地是這宗門傳說中的十載傳人。
而且又是閻王又是陰間、又是天鎖又要救世,還有一個曾害死自己卻又對其一無所知的源天印在丹田,而自己又恰好獲得複活的能力還陽。許多看似沒關係的事卻偏偏連了在一起,而自己彷佛就是這個巧合的交點。
一切也太巧合了,彷佛是被安排好的。
但他的想法也隻是止步於此,因為再想下去也沒有用,隻不過是在自尋煩惱,而且亦正如那句話一樣:變強才有知道一切的資格。隻要變強了,自然就有能力去尋找答案,知道想知的事。
墨道淩現在要做的,是帶紹老去見一下玲芙,他將那手中的壯漢扔了給溫常說:
“一會再說吧溫會長,我還有一個願要幫人圓。對了這是個熟人,幫他治療一下可以?我會付元石的。”
“當然沒問題,至於元石就不用了,畢竟你可是會長的徒弟,也就等於少會長了,雖然會長並不希望,也不允許你對外使用這名號就是了,不過這一點小忙,我還是可以作主的。”
溫常笑著如此說,看來李白已經將墨道淩在會內的身份說明白了,雖然李白並不允許墨道淩使用少會長的權力也不能向外使用開天商會的名號,但現在對他而言,有商會信物已經足夠他在外行走的了。
“是嗎?那勞煩了。”
“不會,這是司馬小姐的房牌。”
溫常多多少少也活了個八百年,早是個人精,多多少少也明白墨道淩再來的主要理由,所以在墨道淩進來商會的時候就已經準備好了,而現在看來他是對的。
墨道淩一聲謝過,拿了令牌並根據令牌上的房號找到了玲芙所在的房間,他伸手將令牌貼在門前,正要將門推開,他的手卻突然停下動作了,他竟一時不知要如何向她解釋,也不知如何麵對。
然而未等他推門,門倒是自己開了。
“墨少?”
是玲芙打開了門。
這一瞬間,氣氛好像凝固了一樣,但他還是鼓起勇氣。
“對,是我。”
~
月黑風高,一個身影坐了在商會的樓頂之上,身旁放了一壺酒。
“我沒記錯的話,師傅他應該因為當年朝廷的變動而寫了首詩,名為“月下獨酌”吧……”
六百年前,因為一件事才令李白留下“月下獨酌”此詩,然後在九界中銷聲匿跡,此詩亦因此被另名作“醉仙絕月”。
但雖然如此,因為李白隻是失蹤並沒有死去,聖碑上依舊刻著他的名字,又沒有人找到他並挑戰成功,所以他依舊是十聖之一。
十字真言雖然上雖然沒有記載,但誰也知開天界除了五派,還有五碑,分別是聖天地人絕,五碑所在之地,正是幽洲。
聖碑千年一易,碑上隻有十個空位,隻有當世最強十人能在碑上留名;至於天碑就是百年一易,並記錄三十六亞聖的名字;地碑則是十年一易,記錄百大高手;人碑一年一易,記錄天才小輩千人。
絕碑就比較特殊,每個人也可以留名,但並不是留自己的,而是別人,凡是被留名的人和留名人的元神中也會多了一重枷鎖,隻能透過兩者死鬥才能解開,不然留名人會在百年後被枷鎖粉碎元神,但相對地被留名人亦不可以拒絕留名人的挑戰,否則後果亦然。
然而此時先讓我們將視線放回樓頂上。
墨道淩提起此詩,是因為自己彷佛正如當年的李白一般,除了和月光影子喝酒,就沒有了解憂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