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凡醒來的時,背上的疼沒有消失。慶幸的是,黑棒並沒有丟失,想來在她昏迷時,她也沒忘握緊。
她看了看身邊同樣被抓住的人,都是這裏工作的曠工,隻是她並麼有看到魏征,也不知他現在身在何處。
雖然被抓到此處,可她卻並不覺得害怕。自有記憶以來,她便沒有害怕過。即使麵對築基修士,她也隻能感受到壓力。她不知道這是否正常,但至少麵對現在這種情況,害怕無疑是一種多餘的情感。
“誰看過魏征?”
她倒是想打聽點消息,可是被抓的時候,她的頭巾掉了,露出一對獸耳。那些礦工見了,自然與她拉開了距離,即使同為階下囚,這些人也不願意與她多說一句話。
說好的統一戰線呢!
好在這裏的礦工也不是人人如此,很快有人給她指了一個方向。她道了聲謝,順著那個方向找去。
在礦洞深處,聚集著一群人,魏海,陸青青等魏家年輕一輩皆在其中。而魏府的貴客,青城李家的人也在此處。
魏凡一眼便發現了,躺在地上的魏征。好在他的xiong口還有起伏,呼吸也均勻,看起來隻是昏睡過去。
許是發現了她,李家的人一個健步來到她麵前,拽起她的胳膊,將她拖行到那些人麵前。
這人沒有憐香惜玉概念,動作粗魯的像是在拖麻袋。魏凡連連叫疼,這人卻充耳不聞,手上的力氣反倒加重了幾分。將她拖至眾人麵前,隨手將她摔在地上。
魏凡順勢爬到魏征身邊,拍著他的臉:“魏征,醒醒!”
隻是他似乎吸食了某種藥物,無論她怎麼呼喚,也不見半分反應。見此,她索性打量起這些捉住魏征的人。
魏海似乎並未料到會在這裏見到她,臉上帶著難以掩蓋的欣喜。又見她如此狼狽,更是麵帶得意,隻是目光中隱隱透著怨毒。
他身邊站在一位李家修士,在這群人中,像是頗有地位。男子三十多歲,光看外貌很想個儒雅的書生,可是目光中無時無刻不透露出一股陰翳,絕不是好說話的主。
魏海到那李家修士跟前,恭恭敬敬地說道:“她就是那個女半妖。”
魏凡打量他,那修士自然也在打量著她。
李家人對她在意,隻不過他們看她目光,更像是在看牲畜。
“站起來,讓我仔細瞧瞧。”
她心中不快,李家人比魏家人還要討厭。魏家人隻是不待見他們,可李家人卻根本沒將她當做人來看。
她沒有動,那人見次,麵露不快。魏海連忙給人賠不是。看起來很像一隻搖尾乞憐的哈巴狗。
“幹什麼呢,還不快動手,難道要賢公子親自動手?”魏海指揮著他身後的兩跟班,要人將她從地上架起來。
魏海明顯是狗仗人勢,隻是會她理會一隻狗嗎?魏海永遠都搞不清楚自己的身份。
“算了!”賢公子不在意的揮揮手,“有個性是好事,至少證明腦子不迂。這次事了,你就和我回去,做我的人吧。”
他的人?魏凡不禁起了一次雞皮疙瘩,這位賢公子的腦子是不是有問題。她雖姓魏,卻不是魏家的奴仆,他憑什麼要她做他的手下。
這位李少爺,在家待久了,便覺得全世界都是他李家的。
她沒有說話。這種時候她若直接回答“不”,恐怕今天就不能活著出去。在這礦洞裏,殺人滅口太方便了。
魏李兩家的草包混在一起,究竟是不是魏海出的主意還不好說。隻是魏凡略微一想,覺得憑他的腦子,恐怕還想不出這樣辦法,隻怕大長老也參了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