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大師在申府一住就是一個多月,自打他正式任教,申府的人再也沒提過拜師的事宜。
申遠逸倒是多次表現出拜師的意圖,隻是每次這種想法剛冒頭,就被身邊的人掐死。
期間申城主召見過錢大師幾次,隻是那種層次的會麵,不是魏凡可以參與的。在申府,她的身份隻是伺候錢大師的跟班。
她隻是偶爾在心裏想想,申公子沒有拜師,是否意味著申家對錢大師不放心。是不放心錢大師的水平,還是不放心錢大師的身份來曆?
已經過去一月有餘,難道申家還沒有查清錢大師的底細。她可不信,申家會讓申三公子拜一個來曆不明的人為師。
看來錢大師的身份也不簡單!
憑著對錢大師的了解,她隻是覺得他這次到錢府,並不是為了收個滿意的弟子,也不是為了申府那些高額的靈石報酬。
烏封的資質不差,又很乖巧聽話,雖然妒忌心強了些,卻對錢大師鞍前馬後,伺候的無微不至。這樣的徒弟,可比申三公子強多了。
她不信錢大師會放著烏封不要,特意來此收申遠逸為徒。他們兩人之前可並無交集。
而且已經一個多月過去,錢大師教導的內容,還是基礎中的基礎。申遠逸可不是一個沒有基礎的人,經過一個多月的梳理,已經掌握的很好。可錢大師卻從來不教授新的內容。
她總覺得,錢大師似乎有意拖延時間。
雖然如今看似平靜,她總覺得有事要發生。
今夜她心中躁動不安。
既然睡不著,她索性起來,準備將那木甲獸完成。經過這一月的積累,她已經可以獨立完成一些簡單的陣法刻畫。如今她準備動手製作一隻簡單的木甲獸。
這還多虧了之前和秦師傅學習雕刻之法,讓她省去了許多入門摸索的功夫。
她來到申府為申公子特別開辟的木甲室,這裏堆放著許多材料和工具,都是申府提供給申遠逸學習之用。由於錢大師的關係,她可以自由進出這裏。隻是這裏的材料她可不敢動,她來這裏隻是為了借用這裏的工具。
她手上的那些木甲零件,全是用申公子用剩的邊角料製作。大戶人家的公子可不在乎這點浪費。隻有她這種又窮又沒依靠的人,才會格外珍惜有限的練習機會。
單是木甲室裏的那套雕刻工具的價錢,便可以在伏星城最繁華的地段,買下三家酒樓。那是她承擔不起的價格,她每次見了也隻能眼饞份。偶爾像今天晚上這樣,借來一用已是幸運至極。
她準備製作的木甲獸,原本是錢大師布置給申公子的任務。因為不是什麼重要東西,所以圖紙就掛在木甲房中。魏凡才能如此輕易地對照圖紙製作。
申公子的木甲獸,此刻就放在屋裏,足有半人高。刻靈已經完成,隻剩最後的調試。
因為材料有限,魏凡製作的木甲獸是縮小版,體型隻有申公子成品的五分之一。前幾****已將木甲獸的所有零件做好,如今隻差最後的刻靈。
即使最簡單的木甲,至少需要刻畫三種靈陣:聚靈、協力,以及控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