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這樣的道理，你不是說隨便點嗎？”潘大海聲音飆高。
魏凡不卑不亢地解釋：“這些在傳達裏已經寫的很清楚，而且……”她指著牆上和桌子上貼著的杜絕浪費的標識，“我們已經才做了許多提示。”
店裏的客人連忙附和她的話。
“怎麼區區幾隻半妖，也想在這裏擺譜。縹緲居的廚子又怎麼樣，縹緲居又不止你一個廚子，神氣什麼？”
“我還是第一次見半妖敢如此囂張，難道這世道變了？”
“快滾吧，別在這裏影響我們的食欲。”
乘著更難聽的話，還沒罵出口，魏凡連忙領著潘大海和他的人離開。潘大海雖然不是個東西，可是他頂著半妖的身份，在這裏挨罵，多少還是連累到其他的半妖。
若是任由事態發展，很可能會牽連到酔仙樓裏的其他同事。這是她不願意看到的。
好在潘大海還算識趣，魏凡送走這七人，還沒來得及鬆口氣，酔仙樓裏又來了兩個她不願意見到的人。
上官瑤和孟建章一道進入酔仙樓，她眉毛輕輕一跳，眼中流露出嫌棄之色。看到魏凡，便直接來了這麼一句：“怎麼看到我，不歡迎？”
“上官小姐說笑了。”李德搶在魏凡前開口，“您能到我們這樣的小店，是我們的榮幸。”他一直站在門前迎客，除了潘大海那幫人，所有客人都是他來安排。
孟建章瞥了李德一眼，冷哼了一聲：“沒和你說話，插什麼嘴。”
魏凡知道這兩人並不是來這裏吃飯，她剛想說話，李德背在身後的手，給她打了一個手勢。魏凡會意沒再輕舉妄動。
“是是是！是小人魯莽？”李德彎腰道歉，“隻是不知二位來此是想找程老，還是就餐？”
孟建章聽到程老二字，又哼了一聲，卻沒有再為難李德。李德給他們二人安排了一間雅間，又叫上了店裏最機靈的侍者前去伺候。
孟建章道：“不用，我就要……”
盟建章的話還沒說完，李德大聲嗬斥道：“魏凡，你在前麵也玩的夠久，還不回後廚幫忙。”
魏凡連連稱是，慌忙跑回後廚。也顧不上聽李德和上官瑤他們又說了什麼。她相信李德做了這麼多年的大總管，自有一套應付“貴人”的方法。
※※※
錢勝緊張的將一條細長的鼠尾纏在腰間，手上的動作不敢有半分停歇，劈裏啪啦撥動著算盤珠。李德和樓裏的其他半妖，緊張地看著他，就連郭帥也破天荒的站到了圍觀的人群中。
收入，酔仙樓已很久沒見過這種東西。今天的生意雖然很好，可是誰也不能保證，自助餐的模式一定能賺到錢。
魏凡將桌椅排好，眼見窗外的月亮高高掛起。已是深夜，街道上看不到半個行人，對麵的鋪子也黑了火。現在除了他們，恐怕誰也沒有精神盤點賬目。
“算好了！”錢勝放下算盤，臉色的神色凝重。
李德小心地問道：“虧了？”
錢勝搖頭：“賺了，刨去成本，淨賺了三千。”
“竟然賺了這麼多！”一直沒表示的程青也發出了驚訝的感歎。
對於星城的飯店，三千靈石的淨利潤並不算什麼，可對於已經幾個月沒有收入的醉仙樓而言，卻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