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言眉頭緊鎖,盯著手中的浮光鏡。浮光鏡上投射著武鬥比賽的影像,正是虛靈鏡中淩風對吳塵的那場。
那場比賽,陸景言並未現場觀看,可是這些天這段影像卻瘋狂的傳開。而他也被淩風的戰鬥所吸引,準確的說他是被淩天手中的劍吸引。
“師兄,你怎麼看?”待影像播完,他忍不住問身邊的少年。
容修卻對手中的棋譜更為感興趣,敷衍了一句:“你是劍修,怎麼反倒問起我?”
陸景言奪過容修手上的書,恨聲道:“我是讓你幫忙看看,淩天手中的劍。你曾經跟著你師父維護過虛靈鏡,對於虛靈鏡的內部運行的規則,比任何人都清楚,你看那劍是否有古怪。”
虛靈鏡是人為創造出來的巨形靈陣,既然是陣法自然需要靈力維持運轉,需要檢修維護。而容修的師父曾經有幸參與過這項工作。陸景言希望容修也能知道虛靈鏡更多的事情,以便於他確定淩天的身份。
容修歎了口氣:“你也知道,我的修為不夠,不過是跟在師父身邊打打雜,根本接觸不到虛靈鏡的核心。你想要知道的那些,我幫不來你。”
“推辭!”陸景言又道,“連我這個劍修都看出,淩風的劍並不是屬於功法和法寶,我不信對陣法那麼熟悉的你,會一點門道也看不出來?”
容修搖頭:“不是看不出來,是無法確定。能造成這種現象的情況很多。”
陸景言不甘心,但他知道容修不會在這種事上騙他。他的本名法寶雷宵,已生出一絲微弱的器靈,這時若是讓它吞噬了其他劍靈,一定會讓雷宵的器靈成熟,脫離懵懂狀態。
可是擁有器靈的法寶已是鳳毛麟角,何況劍靈?而那些擁有器靈的修士那個不是將寶貝藏得死死的,生怕被人發現。
如今淩天手中的無形之劍,像極了器靈,對雷宵而言是最好補品。最重要的是,他早就打聽過,學院和門派並無淩風這號人。淩風的真實身份很可能是密川人,並不屬於九州和星羅聯盟陣營。
築基後期修為,擁有劍靈,還是敵對勢,陸景言實在不想放棄這塊肥肉。然而現如今最關鍵的,他連淩風的真實身是誰都不清楚,怎能不叫他著急。
容修早已經料到他的心思,安慰道:“你這麼想知道,不如找個人去試探她。”
陸景言白了他一眼:“還用你說,隻是這兩天,他一直不上線,我的人根本無法接近他。”他的確找了學院的學生去打探淩風底細,隻可惜淩風行事向來小心,他的底不那麼好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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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展鬱悶地摸著缺了一小塊的碗,臉上表情像是吃了苦瓜似的。他實在想不通,魏凡是怎麼用牙,生生咬碎他這深海寒精鍛造的寶碗。
這可不是普通的碗,其堅硬程度,連結丹修士都未必能在上麵留下一絲印記。可如今魏凡不但做到了,還咬下一塊,生吞進肚子裏。她一個沒有半點修為的半妖,究竟怎麼做到的?
即使是隻碗是普通的鐵質碗,也沒可能被人咬下一塊吞進肚裏,這可是會死人的。
魏凡見老乞丐生氣的模樣,有些後悔咬下這麼大一塊下來。當初她就不該猶豫,應該一口將整隻碗都給啃完。啃一塊和啃整隻,結果都是得罪人,飽餐一頓她至少還能賺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