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該如此衝動？”出了總部，程青忍不住歎息道。
魏凡知道他是為了她好，在正式拜師前，她若是退出半妖盟，對她，對容修都有好處。宗門需要的是來曆清楚，而不是和其他勢力藕斷絲連的徒孫。
可魏凡也明白，一旦她真拜師，她的出生會被天玄宗查的一清二楚。現有才想撇清這些，已經太遲。
“程老放心吧，其實離不離開半妖盟，我的半妖身份是不會改變的。若真要計較，恐怕也不怕找不到機會。”
“你啊，你！”
“若師父真心想收我為徒，天玄宗不會計較這些。若是不願，做再多也沒法入他們的眼。您也是半妖，應該比我更清楚。”
程青怎會不知，他隻是想給魏凡減少些麻煩。哪知盟中竟然拿住這事，想在魏凡，容修或是他身上賺些錢財。這些年半妖盟的高層像是鑽進錢眼裏，總是不放過任何一點賺錢的機會。
一路無話，魏凡回到醉仙樓，第一件事就是進入虛靈鏡。
在趙媚兒的宅子裏，趙媚兒已恭候多時。兩人相見，竟然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還是魏凡首先打破沉默：“小趙，不如我們對個暗號吧！”
暗號，她和趙媚兒事先根本沒有商量過，若他們互相都猜測到對方現實裏的身份。那麼此刻隻需幾個字，便能確定對方的身份。
趙媚兒點頭。
魏凡和她異口同聲道：“半妖盟！”
聽到對方的回答，他們心中最後一點僥幸也化為烏有。
魏凡怎麼也沒想到，趙飛白，星羅大名鼎鼎的明星人物。在虛靈鏡中，竟然改變性別，成為風月樓頭牌，並迷死一堆男修。
說到底他的真身畢竟是個男人，如今卻做著勾引男人的事。這個世界太瘋狂，她看不懂。她完全忘記了幾年前，她也曾做過同樣的事。
趙媚兒道：“恐怕沒人相信，鼎鼎大名的淩風竟然是個半妖，還是個女人？”
趙媚兒今日畫了一個大濃妝，無論何時，她都保持著優雅的姿態，一舉一動都包含了無限風情。可魏凡知道他的真實性別後，這些風情在她眼裏變了味。
“我不懂，你為何要在虛靈鏡裏改變性別。”魏凡不解，因為虛靈鏡模擬修真環境。所以虛靈鏡中，修士形象與現實中的形象越接近，代入感越強。普遍認為這種方法，可以提高試煉的效果。
因此像吳塵那樣，在虛靈鏡中使用真實姓名和容貌的修士很多。魏凡因為不能修煉，又被江九黎擺了一道，才會是如今男人的形貌。
趙媚兒苦笑道：“為了修煉媚術。媚術的至高境界，不受性別種族年齡的製約。憑借趙飛白的外表，的確可以吸引一群女修，可是對於男修，卻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
原來還是為了修煉，魏凡釋然了，她還真怕趙媚兒有什麼特殊的心理訴求。
趙媚兒也問了她在虛靈鏡裏改變性別的原因。
既然事情已經發展到這個地步，魏凡也不願欺騙他：“其實我現在的號是別人的。”
這個理由讓趙媚兒徹底釋然，別人的號，性別外貌都無法選擇。
兩人又聊了一陣，魏凡忽然想到，她身上還有一千多萬遊戲幣，趙媚兒是否可以幫忙將這些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