酔仙樓裏,程青和朱嘯天相對而坐,能找的地方他們都找過。可魏凡卻像是從這個世界蒸發一樣,不但找不到她的人,更沒人見過她。如今隻剩下陸景言還在與星皇學院周旋,也不知魏凡的失蹤和他們有沒有關係。然而星皇學院內發生那樣的大事,誰能顧得上魏凡這樣的半妖。
“哎!”朱嘯天深深地歎了口氣,“都怪我的孫兒,若不是為他,魏凡那丫頭也不會攤上這等禍事。”實際上他連朱文山被星皇扣下原因都沒搞太清楚。
朱嘯天年事已高,早已不再涉足虛靈鏡,自然不知道朱文山,淩天以及星皇學院的關係。而程青常年忙於盟中事物,自然也不知道其中端倪。至於那些知道緣由的人,也不相信魏凡和淩天有什麼關係。魏凡一向醉心於陣法,從來沒有練過劍術,怎麼會擁有劍靈?
至於她身邊常年帶著的那柄斷劍,據說和她身世有關,她一直帶著也隻是出於習慣。醉仙樓裏誰沒見過,甚至與她親近的人還摸過碰過,若那真是一件寶貝,魏凡還不把它收得死死的,哪還會這樣掛在身上招搖過市。
可莫永長不信,將那東西當成了寶貝,如今魏凡失蹤,還指不定是他在背後搗鬼。程青擔心那丫頭早就被滅口,畢竟她還不是容修正式的徒弟,星皇未必會賣個麵子給他。
在一聲聲歎息中,醉仙樓的大門被人推開。朱文山急匆匆地衝了進來。從程青的角度,可以清晰的看到他額頭上滲出的密汗。
朱嘯天不禁驚訝:“你怎麼回來了?”
“我!”朱文山臉色蒼白,緩了口氣,“是他們放我出來的,星皇學院裏出了大事,他們顧不上我。”
他和星皇學院一起經曆了那場變故,知道那突然闖入星皇的半妖的厲害。他也知道星皇放他的理由很牽強,可是除了這個理由,他再也想不出任何可能。
想到那隻半妖,朱文山忽然想起他想要問的事情:“對了!程老前輩,不知在你們半妖盟中可有會布陣的半妖,就是今夜星皇學院上空的那個大陣。”
程青不知他為何會這樣問,但是他仔細想過後搖頭:“沒有!陣法大師向來稀少,何況半妖盟中根本沒有陣法師,魏凡算是半個,可她根本沒有那個能力。”他還不知道那陣法並沒有依托陣盤陣旗,否則隻會更加吃驚。
朱文山也不相信魏凡是今夜製造這場混亂的元凶,隻是如今見不到她,他這才隨口一問:“魏凡呢?”
朱文山和程青對望了一眼,這才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了朱文山。朱文山聽聞魏凡為了他被莫永長打傷,如今又下落不明,又驚又急。他哪裏還有閑工夫研究那個神秘半妖的身份,嚷著要去星皇尋找魏凡。
正在這時,一個聲音從門外傳了進來:“你們不用找了!”
聲音剛落,容修抱著昏睡中的魏凡踏進了酔仙樓。魏凡赤著腳,身上裹著毛毯,裸出的一截手臂緊緊握著一柄帶著劍鞘的短劍。若不是抱著她的容修外表是十來歲的少年,他們倆現在的形象,到真像剛發生過什麼。
容修臉色蒼青,帶著難以掩飾的倦容,視線環顧眾人後,並未在將魏凡放下:“小徒的事,勞煩大家費心,我替小徒感謝大家。”說完他向著眾人鞠了一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