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凡睜開眼後,發現自己處在一個陌生的營帳中,雖然身上沒有繩索之類限製行動的捆綁物。可是昏厥的後遺症,還是反應出來,她現在頭好疼。
究竟怎麼回事,她回憶了片刻,終於記起,自己原本是準備和趙飛白等人一起離開賀祁山。可是半路上,似乎被一個來不得及看清麵孔的人給偷襲了,之後她醒來便發現自己身處此地。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那人為什麼要襲擊她,卻又不殺她。在宋陳之戰中,她隻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角色,就是乘機搞了直播,博點名聲罷了,也不至於招惹到別人吧。
不,也許這事已經被宋國知道,所以宋國對她下的黑手?也不對啊,那人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接近他們,還在不暴露身份的情況下得手。直接殺了她不就完了,至於大費周章將她帶到這裏嗎。而且還不將她捆住,顯然是沒打算限製她的行動。此人葫蘆裏究竟賣的是什麼藥?
“你醒了?”
突如其來的聲音,叫魏凡猛的一驚。她雖然頭疼,卻在醒來的那一刻,便已經觀察過這營帳裏的環境,確定這裏麵隻有她一人。如今怎能會聽到男人的聲音。
她的目光四下尋覓著,終於叫她發現,就在她麵前不遠,一個年輕男人拿著她的攝錄器,似乎正在研究。這一幕不禁叫魏凡胃疼,這麼近的距離,她剛剛是怎麼將這個大活人給忽略的,難道她眼瞎到這種地步了嗎?
錢安放下攝錄器,不鹹不淡地道了一句:“這些年,你進步很大嗎?”
魏凡眼皮微跳,她不禁仔細打量起這個人,然而無論她如何在腦海中搜索,也無法尋找到與之相對應的影子。心中無底,她的聲音不免顯得有些忐忑:“前輩我們認識?”她的話外之音,其實是你丫的認錯人了吧?
錢安的嘴角浮現出一個淺淺的笑,轉過頭看著魏凡:“你說呢?”
魏凡鄭重地搖頭:“還請前輩明示,晚輩真的沒有印象。”她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表現的很誠懇。
錢安收斂笑容,恢複無悲不喜的狀態,隻是在魏凡的眼中,他的麵容卻在頃刻間極速衰老。當錢安的麵容不再衰老,穩定在花甲老人的狀態後:“現在你總該可以想起一些事情來了吧?”
錢大師,她怎麼會忘記這個人?確切來說,是這個人改變了她的命運。若不是他,她根本走不上靈陣師這條路,即使後來遇上師父,恐怕也沒有機會和能力在他麵前展現自己的才能。
“錢大師!”魏凡眼中恢複了平靜,實際上此刻見到錢安,她並不意外。她早就從賀祁山上,那些漂浮在空中的監視器中,看出了錢安手筆,隻是她沒想到他們會以這種方式見麵。
錢安蒼老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笑容,他擺弄著地上的攝錄器。不知出於什麼原因,魏凡發現,攝錄器一直處於工作狀態。依照錢安在靈陣上的造詣,不該看不出來,此物的作用。他沒有關閉攝錄器,反而有意思的將鏡頭對著他和她,似乎一點也不建議,他們之間的談話會因為這台機器而被傳播出去。
錢安道:“你倒是做了個有趣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