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馬,清晨。
一夜無夢,前一晚睡眠質量很高的顏溪醒的很早。
濃密的睫毛動了動,像是展翅欲飛的蝴蝶。緊接著一雙還泛著朦朧之氣的大眼睜了開,再視線變得清明以後映入了周梓辰性感的睡顏。
做夢呢?
不然怎麼會一醒來就看見周大少的臉?
等下!
有點不對!
夢裏的自己為什麼會在周大少的懷裏?
這是什麼夢?春天才會有的春夢?
欲伸手捏一捏自己的臉,卻發現自己的兩隻胳膊都在男人鐵臂的桎梏中。唯一能用的貌似隻剩一張嘴……
沒辦法自己咬到自己的顏溪將目標鎖定在了周梓辰的身上。
腦袋一低,白牙正對男人的肩。
“嘶!”
低沉的呼痛,然後是周梓辰泛著沙啞的磁性嗓音,“我記得你不屬狗。”
幹淨的小臉上泛著一抹迷糊的笑,“唔……原來不是在做夢!”
她就說,像自己這種心靈特麼純潔的妹紙,怎麼可能……
“啊啊啊啊啊啊!我為什麼會睡在你的懷裏?”抓狂,暴走。自我標榜到一半的顏溪頓時跌進現實裏。
“你為什麼會睡在我的懷裏……”深邃的黑眸暗藏別樣的清明,周梓辰活生生的將對方的話重複出了一種被動的味道。
當然,被動的那個人肯定不是顏溪。
“這個問題我也很想知道。”裝傻也好充愣也罷,誰讓短暫性失憶的小女人讓周大少想不逗弄一番都不行呢!
“你什麼意思?總不會是我睡到半夜自己鑽你懷裏去的吧?”一副受害者的表情,搞得她好像是女色狼一樣!
聞言,周梓辰沒有吭聲,而是用了然的目光盯到顏溪渾身長毛。
“把你的鹹豬手和鹹豬蹄都鬆開!”
次奧!
要不要這麼冤枉人?
單從他們兩個的睡姿去看,就清楚不老實的人是誰了。
“時間還早,再睡一會兒。”優雅的眯了眯眼,周梓辰耍起了平生的第一次無賴。其實昨夜他很遲才睡著,誰讓溫香軟玉在懷的確撩撥人的心神呢!
“睡、你、個、頭。”咬牙切齒,肚臍往下三寸的某處非常難受。經過整整一晚,就算是加長型的小翅膀也已經濕透了。
“快點給我鬆開。”她要去衛生間。現在,立刻,馬上。
使出吃奶的力氣在周梓辰懷裏動,不過這一點程度對於男人來說根本就構不成危險,“恢複的還挺快。”
晶瑩剔透的美眸裏閃爍著抗議的情緒,要不是顏溪的小臉上還沒有多少血色,都會讓人忘記她正在“生病”之中了。
忍無可忍,張嘴又是一口,不過這一次的攻擊地點由男人的肩膀換成了他的脖子。“你到底鬆是不鬆?”
兩排整體的牙齒印,烙在周梓辰麥色的肌膚上,不深。
顯然,顏溪有控製力道,因為她要的隻是威脅一下對方。
事不過三,再讓自己說第四遍,周大少你就等著被我咬下塊肉吧!
大眼瞪小眼,時間短暫的靜止了一秒。
“你這算不算是過河拆橋?”伴隨著周梓辰獨有的溫涼聲線,顏溪隻覺得禁錮著自己的長胳膊和長腿沒有了,可也覺得自己的肺部差點被壓到停止工作了。
尼瑪!
她讓鬆開不是要這麼個鬆的!
與其被壓著,還不如被抱著呢!
“嗯?”一聲輕哼,來自周梓辰的氣息全部噴灑在顏溪的臉上。
熱乎乎!
熱……
白玉般的耳垂悄悄的紅了,在嗅進對方身上那清涼卻好聞的薄荷味以後顏溪才感到頭暈的狀況好了一些。
“昨晚……昨晚又不是我逼著你抱我睡的。”為了避免尷尬,早就回憶起某些關於事情真相的片段的顏溪選擇了緘默。可現下被周大少這麼一刺激,“明明是你自己要往我被子裏鑽,還……”她的理智完全被自己丟到了九霄雲外。
“原來!你什麼都清楚呢!”眼底掠過不懷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