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呢?
在她二十二歲的時候,成天奔波於學校和片場之間,因為囊中還不豐滿,隻能買了輛便宜的大眾polo作為代步。
那時候她們同班的有些人已經被富商保養了,有漂亮的女生也不乏帥氣的男生,一個個寶馬保時捷的開著眼睛恨不得長到頭頂上去。
當時的季羽然就在想……
你們有什麼了不起的?你們這些人背後的金主加在一起,都敵不過一個周氏集團要富有吧?
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她生出了要借周大少名聲讓自己走紅的想法。她不要每次去試鏡總是在給別人當綠葉,她也不要在電視劇裏隻能做給小姐端茶倒水的丫鬟角色。
“切!”
聞言,腹誹你就是說了我也懶得聽呢!易少謙單手靈活的控製著方向盤,另一隻手則是在自己的腦門上輕輕的敲打。
“言歸正傳,簽你不是不可以,但我還需要一點時間。”季羽然尚存有能當棋子的可能性,所以易少謙不介意把她養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
“等事情辦妥以後我會讓人通知你。”
“謝……”
“嘟嘟嘟!”
通話被對方率先掐掉,但季羽然卻不怒發笑而且是真的開心的那一種。
看著鏡子小心翼翼的撕掉臉上好幾處的創可貼,她拿過梳妝台上的藥膏管子擠出來一些以後,再輕輕地塗抹均勻。
女人啊!
最寶貴的就是這張漂亮的臉蛋,否則想嫁入豪門什麼的都是在癡人說夢。
幸虧lisa的指甲不長而且是才美容過的,不然按照她昨晚的那種抓法,她的臉可就不是破一層皮那麼簡單的了。
賤人!
等我有朝一日躋身S市的上流社會,看我不整的你在娛樂圈裏沒法混的下去。
做著自己名門少奶奶的春秋大夢,季羽然的心裏其實已經另有打算了。
S市的大家族又不止周家一個……
所以……
目光不經意間瞥到牆壁上的掛曆,這段時間過得渾渾噩噩的季羽然壓根就忘了什麼幾號星期幾的。
竟然都六月了!
而且今天……
還是哥哥季閔勳去世的日子。
蹭的一下從軟凳上站了起來。要說在整個季家季羽然對誰最有感情?自然是季閔勳無疑了。
父親是個沒本事的,守不住祖輩傳下來的的家業,還被人坑到最後連他們住的房子都得賣掉以作為賭博的犧牲品。
至於母親呢……
在看到季家不行了就立刻跟初戀情人跑了,全然不在乎她跟哥哥的感受。再怎麼說我們也是你懷胎十月生下來的,莫非為了你自己的好日子就可以連親生子女也拋棄了嗎?
隻有哥哥是最好的。
他長得高大英俊不說,而且非常的有上進心。從小到大,周圍的女生除了羨慕自己的家世好意外,還眼紅於自己有季羽然這麼個風雲人物的哥哥。
哥哥每天都會騎自行車載著她去學校,遇上像現在一般的熱天還會專門買飲料冰棒送到她所在的班級。
而且要不是哥哥,她在高三那年就已經被賭場那群凶神惡煞的打手給輪上了。
季閔勳很優秀,無可厚非。所以季羽然才會覺得,因為你周梓辰讓我失去了這麼一個好哥哥。所以……
你自然該加倍的補償我!
最好,是拿你自己來補償我。
下午四點半左右,坐在辦公桌前的周梓辰終於從厚厚一遝的文件裏抬起了頭。
伸展了一下一握簽字筆就是好幾個小時的右手,他撥通電話內線把助理鄭堒從外麵喊了進來。
“讓你準備的風信子準備好了嗎?”寬闊的肩膀微微有些發硬,周梓辰一邊活動著胳膊一邊問著對方。
“哦,花店中午的時候就送過來了。”其實根本不用自家boss發號施令,每到六月的第二天鄭堒都會很自覺的跟花店訂一束風信子。
那是boss已故好友季閔勳最喜歡的花,一年一度的忌日,哪怕boss在國外辦公也會乘飛機連夜趕回來。
“嗯,我現在就走了。”欣長的身軀一站起就拉住一片暗影,周梓辰拍了拍西褲上的褶皺同時說,“你把桌子上的文件分分送到它們該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