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覺得應該怎麼辦呢?梓辰!”顏老太太不是老頑固,她深蘊與時俱進的道理。
“讓小乖肚子裏的孩子來繼承顏氏。”直言不諱,周大少表情嚴肅的補充說,“要是奶奶你覺得我存有私心,我可以讓這個孩子姓顏而不是姓周。”
“梓辰,你這話說的太嚴重了,奶奶可不愛聽。”
其實……
顏老太太曾經也不止一次思考過,像顏守城這般扶不起的阿鬥,是否真的能夠領導未來的顏氏。
畢竟……
顏氏集團是上市公司而非獨資企業,除顏家以外另有大大小小的股東存在,之中還不乏一些生了二心的老骨頭。
如果有朝一日他們聯合起來對付顏家,以顏守城的能力能夠抵抗的了嗎?
顏老太太很清楚,答案肯定是不能。
“姓什麼都是虛的,人生在世這名字不過是個代號罷了。”若把生命比作黃土,到了這個歲數的顏老太太可謂是被黃土堆到了肩膀上。
名利固然很重要,卻絕非生活的本質。
“隻要你能為顏氏培養出一個足夠優秀的繼承人,那……”
暗道與其讓顏氏在未來的某一天落入了外人的手裏,還不如現在就來個幹脆了斷的結果。
顏守城此次的行為是真的叫顏老太太徹底的死心了。都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她之前為對方願意進入顏氏學習而偷偷地欣慰在現在看來不得不用一個傻字來形容。
隻可惜顏老太太的承諾剛剛進入主題,就被高聲反對的秦燕芳所打斷了,“不行!”
“我不同意!我不同意!你憑什麼剝奪守城的繼承人資格?”眼珠子鼓鼓的瞪出來,給人一種隨時都可能會掉出來的錯覺。
沒有片刻的停頓,顏老太太的前提一出秦燕芳就知道她後麵會講些什麼了。“老爺子在臨終以前,白紙黑字,遺囑上可是清清楚楚地注明了股份該怎麼分配。”
“你要跟我談股份?”聞言,眉頭一翹,顏老太太一邊把玩著自己手腕上的翡翠鐲一邊輕睨著對方確認,“是嗎?”
“是!”拿出一副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氣勢,雖然秦燕芳壓根不能算作初生的牛犢,但在顏老太太的麵前她一直是裝作小媳婦的樣子。
“我就是要跟你談股份。”隻是此一時彼一時,在一切如她所願的那會兒,她有必要展示自己的脾氣嗎?
“好!我們談股份!”精明的老眼裏隱去一絲輕蔑的痕跡,顏老太太暗忖這才是真正的秦燕芳,就像二十多年前拿著驗孕報告找上門逼著誌華對她負責一樣。
“既然你提到了老爺子臨終留下的那份遺囑,就該知道在這棟房子裏,誰手裏的股份才是最多的那一個。”
表述上還是偏向於委婉的,雖然顏老太太的股份隻比顏誌華一家子多了百分之一,但是那小小的百分之一足夠壓死人。
“老……老太太……”脫口而出險些成了老不死的,還好秦燕芳反應了過來,否則連談下去的必要都沒有了。
“你這話的意思實在太深了!原諒我聽的不是太懂。”
“意思很簡單!”對方的懂裝不懂豈能瞞過顏老太太的眼睛,“秦燕芳,在顏家,還輪不到你來做主。”咬字沒有過分的加重,但就是這樣的平鋪直敘反而更是讓人感覺到說話者的認真。
給了秦燕芳兩次台階下的機會,但是她都不珍惜。所以……就不要怪自己不客氣了。
“你……你這……這簡直是獨裁!”不放棄一絲一毫能為兒子爭取權利的可能,“你還當自己活在上個世紀嗎?”秦燕芳甘願當著眾人的眼睛頂撞顏老太太。
“秦燕芳,是誰非要跟我談股份的?”
話題似乎回到了一開始,秦燕芳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五顏六色的堪比畫家的調色盤。
“顏誌華,你是啞巴了嗎?你還不趕緊說話?”不是顏老太太的對手,秦燕芳攛掇起幾分鍾之前她還在罵的顏誌華。
“難道眼睜睜看著屬於你兒子的繼承人位置飛走了你會覺得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