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大半夜的你幹什麼啊?”
就在秦燕芳自認為動作已經很輕的時候,頭頂上的水晶燈卻毫無預計的散發出璀璨的光芒。
“我……”一聽是顏守城的聲音,頓時舒了好大一口氣,“呼!你個臭小子。好好的不睡覺,往外麵跑什麼跑?”
“媽,你背後的那個是行李箱嗎?”沒理會秦燕芳的責問,顏守城的視線瞟向她身後怎麼藏都藏不住的幾何體。
“小聲點,小聲點,你想把人都喊醒嗎?”一邊壓著自己的嗓門一邊捏著對方的耳朵,“守城,媽打算離開S市去國外生活。”擔心自己不說實話顏守城會不讓她走,秦燕芳幹脆就老實得了。
“什麼?媽,你為什麼沒有告訴過我?”驚訝地長大了嘴巴,顏守城的聲音反而愈發的大了。
“我也是今天晚上才起的臨時決定。”周梓辰那一句越是和顏溪有關係的人傷害了她越是罪加一等,這幾天一直在秦燕芳的耳朵旁不斷的回響。
搞得她心神不寧惴惴不安,加上又因為離婚的事情和顏誌華吵架而波及到了顏老太太,便更是堅定了她要一走了之的念頭。
與其被動的給顏誌華那個窩囊廢掃地出門,還不如自己大大方方的先離開呢!
當然!
秦燕芳的大方標準肯定是要打折扣的,你若是打開她收拾好的行李箱一看就會知道她卷走了顏家多少值錢的東西。
“好了,好了。守城你不要擋我的路,有什麼疑問等我以後安定下來了再慢慢的和你解釋。”
“媽,你也學顏佳惠一聲不吭的一走了之了?”
“反正你是不會離開顏家跟我走的。”知子莫若母,顏守城是什麼貨色秦燕芳還能不明白。在顏家,好歹他還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雖然失去了集團的繼承權,但是生活一樣優渥。隨著她走,錢上應該還是有保證的,但前期的顛沛流離卻是免不了的。
“所以就不要繼續羅嗦了,快點讓開了。”
“媽!”對方的一語中的讓顏守城有種難堪的感覺,畢竟這種話從一個當媽的嘴裏吐出來真是夠無情的。
“叮咚!叮咚!”
“開門!”
“叩叩叩叩!”
門鈴聲,叫門聲,敲門聲……
“我們是警察,趕緊開門協助辦案。”
“你們找誰?主人不在家。”用睡在一樓專屬房間的傭人起來打開了大門。
“秦燕芳在嗎?”
“在啊!我去上樓喊她下來。”
“不用麻煩,我們有緝捕令,直接帶我們去樓上她的臥室。”
夜色下的顏家別墅,寂靜到站在二樓都能聽到一樓的有針落在地上的動靜。
“顏守城,都怪你。”三魂嚇掉了二魂半,秦燕芳朝反方向的走廊盡頭衝去。
她不過是失手傷到了老不死的,難道這樣也需要出動警察抓她坐牢?
動手利索的推開合著的玻璃窗,秦燕芳四肢並不靈活的爬到了窗台上。
“媽,不能跳!”
隻聽顏守城嗓音顫抖的提醒,但是……
已經晚了!
二樓的告訴雖然不至於把秦燕芳個摔死,可種在窗戶下麵的那一大片月季花田卻足以讓她支離破碎。
秦燕芳的身體幾乎找不出一處沒有劃傷的地方,最為恐怖的,是她當場被月季花枝上的利刺戳瞎了一隻眼睛。
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在八年多以後,因為肇事司機的供認不諱,意外車禍的唯一策劃者秦燕芳落入法網。
她要害顏溪一家的目的其實很簡單。
第一是錢,第二是權。
畢竟顏誌聞才是顏老爺子的屬意繼承人,顏誌華所得到的一切不過是鑽了自己哥哥的空子罷了。
所以……
當秦燕芳偷聽到顏溪一家的回國航班號,就趕忙查出它在S市的落地時間,以及從機場到顏老爺子所住醫院的必經路線。
秦燕芳在嫁給顏誌華以前是個護士,護士每天都會麵對形形色色的病人,其中自然包括一些喜歡逞凶鬥毆的社會蛀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