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群蠕動著身軀逐漸向眾人滑來,此時,蕭聲卻戛然而止。隻聽,“錚”的一聲,心明師太拔劍出鞘,青光閃處,已將幾隻赤紅色的毒蛇攔腰斬斷,黑色的膿血瞬間迸濺。眾人見勢,紛紛抽刀亮劍,幾道白光閃過,又有幾十條毒蛇被攔腰斬斷。霎時間,一股刺鼻的腥臭味彌漫在大殿之上,讓人連連作嘔。其餘蛇群聞到血腥味,一擁而上,撲向死去毒蛇的屍體,當下便將這幾隻赤紅色毒蛇的屍體吞入腹中,但隨即便抽搐不絕,依然是中毒而死。
“這蛇有毒,大家小心了!”心明師太驚呼道。
話音未落,幾聲慘叫傳來,已有幾個人被毒蛇咬中,應聲倒地,抽出不絕。
大約過了半碗茶的功夫,蛇群已被眾人擊退大半,就在眾人奮力抵禦毒蛇,以為勝券在握之時,一陣陣急促,刺耳的蕭聲再次響起。隻見,蛇群好似打了雞血一般,不停地舞動身軀,向死去蛇群的身軀狂咬而去。眾人瞧著好奇,又心生恐懼,都不敢再動了。正在眾人感到不解之時,哪知道,蛇群身軀逐漸化成一股股濃水,散發出陣陣的白煙,瞬間彌漫整個大殿。
眾人吸入白煙,頓時感到頭暈目眩,渾身癱軟無力,腦海中不時的閃出幻像。
“不好,這白霧有毒,能亂人心神,大家快屏息凝神,盤坐運功……”崆峒派的中年男子驚呼道。
隨著這一聲驚呼,眾人好似茅塞頓開,各個屏息凝神,運功打坐。此時大殿之上,鴉雀無聲,寂靜的讓人心生恐懼。
“好你個求真派,居然弄這些旁門左道來暗算同道中人!”心明師太臉色慘白,厲聲叱道。
馬重陽一臉苦笑回道:“師太何出此言……”
“若不是你們求真派用這旁門左道的把戲,怎會有這蛇群偷襲我們?”心明師太聲音微弱道。
馬重陽苦笑道:“我們求真派做事一向光明磊落,想必是有人想嫁禍於求真派,借機將我們一網打盡!”
心明師太沉思了片刻,道:“難道真有人想暗害我們?”
“師太,小心……”馬重陽一聲驚呼,縱身躍起,雙腿跨在梁上,使出一技“驚鴻一擲”,彈珠連發,嗖嗖嗖的幾聲,已將心明師太身邊的幾條毒蛇頭骨擊碎。
此時的眾人已經身中劇毒,內力皆無,但馬重陽卻能身輕如燕,施展內功,各大門派的人紛紛驚訝,心中大惑不解。可他們那裏知道,馬重陽年幼的時候,曾經在求真派後山玩耍,被一巨蟒毒蛇咬中,為了保命,情急之下,隻好咬住巨蟒身軀,一口氣吸幹了巨蟒腹中之血,這才得以逃脫。本以為馬重陽必死無疑,可哪裏知道,馬重陽不但沒有死,反而功力大增,百毒不侵。
“還說不是你們求真派所為?我們身受蛇毒,內力皆無,你為何卻安然無恙?”心明師太厲聲道。
馬重陽回道:“師太有所不知,我年幼時,曾吸食過巨蟒毒蛇的血,百毒不侵……”
眾人身受蛇毒,被困在大殿之上,動彈不得。正在此時,一陣笑聲又外傳來,好似鬼魂尖嘯,刺耳,恐怖。
眾人隨聲音瞧去,隻見遠處黑影閃動,似有似無,眾人還未瞧得清楚,這黑影已悄然無聲的飄到眾人近前,身子微微一動,“嗖”的一聲,一道寒光向馬重陽破空而出,在房梁上的馬重陽自感到大事不妙,便一個閃身,一躍而下,隻聽,“奪”的一聲,三隻梅花鏢正正的釘在房梁之上,嗡嗡作響。
馬重陽回身瞧去,隻見,眼前這黑影,身材瘦小,但卻穿著一件又寬,又大的黑色長袍,腰間挎著一柄短劍,麵罩遮臉,顯然是不想讓人看清真實麵目,穿的又如此古怪,看來是有意設計的。
“峨眉派,崆峒派,少林派,華山派,武林中數一數二的門派都在這裏,可惜,我小瞧了你們,我的毒蛇居然沒把你們都殺死……”這黑衣人冷冷道。
“殺了他……”心明師太冷冷道,話音未落,一口鮮血噴出,想必是被這笑聲所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