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周六,夏日的清晨,室內總是悶悶的,不如露天的空氣清新,對於睡眠不足的人來說,這環境拿來補覺是再適合不過了,可惜天不遂人願啊。“她是悠悠一抹斜陽,多想多想有人懂得欣賞,他有藍藍一片雲窗,隻等隻等有人與之共享,她是綿綿一段樂章,多想多想有人懂得吟唱,他有滿滿一目柔光,隻等隻等有人為之綻放…”悠揚的手機鈴聲回蕩在寢室裏,終於吵醒了在米黃色床上酣睡的小夏姑娘,她一邊翻身起床,一邊抱怨:“什麼人啊,這是我親哥嗎?多睡會兒就煩成這樣,又不是不去了…”小夏姑娘為了完成自家老哥的任務,昨晚又熬夜啦!今天還要去許氏交工順便接新任務,一大早這奪命連環call就不曾停過,她家老哥可真是個會奴役人的萬惡的資本家!
正在埋頭看小說的薛凝頭也不抬,悠悠吐出一句:“要不怎麼說你們倆是一個媽生的呢,最大的共同點就是不讓人安生。”
“哈哈,小凝啊,這就是傳說中的毒舌吧,小心小夏再也不幫你弄唐大神親筆簽名的新書了哦。”在座位上化妝的施雅妮滿臉的幸災樂禍,“我仿佛看到了唐大大的新書在向你招手,andsaygoodbye!”最後一句英文還說得異常的輕快。
“得得得,施施美女,不怕你男人等不住了饑不擇食啊,這樓裏可有不少母老虎一直以來虎視眈眈哦,快滾快滾!帶上你的人和你的男人,思想有多遠就滾多遠!”小凝抬起頭瞅了瞅陽台的方向,回頭對施施說。施施也不計較,繼續自己的化妝大業。
小夏涮完牙,一副苦口婆心的樣子,對屋裏那兩隻說:“你們倆哪天能像莉莉一樣乖巧,不沉迷於腐朽的網絡,不勾搭妖孽一樣的男人,我就放心了。”
“哈哈,小夏,你安心的去吧,我們倆就不勞你老費心了。”小凝還是執著於自己的追求,抱著親爹一樣的筆記本小戴,繼續歡快的暢遊在腐女的世界。
收拾完畢的施施美女不耐煩地說:“打住!你們倆每次都來這出,你們演的不厭,我聽得都厭了,再說莉莉的追求,你們哪兒會懂啊,那丫頭可是要在圖書館遇男神的。”話音剛落,安靜了一小會兒的寶藍色翻蓋手機又開始鬧騰了。“她是悠悠一抹斜陽,多想多想有人懂得欣賞,他有藍藍一片雲窗,隻等隻等有人與之共享,她是綿綿一段樂章,多想多想有人懂得吟唱……”
施施拎著包包剛要出門,瞟了一眼來電顯示,對著外麵滿臉泡泡的人說:“小夏姑娘,資本家來電傳喚,好自為之喲!姐姐我就先走了,回來再欣賞你的血淚史哈。”
“哎喲,多不好意思呀,我在腐敗的世界裏遨遊,還有配樂啊。小夏你就接了吧,說不定你哥看在你接了你嫂子的工作讓她安心養胎的份上,會給你留個全屍呢!”
正在洗臉的許姑娘完全不予理會,不接!她知道,自家老哥又在催了。她就是不接,就要氣氣許老大那個萬惡的資本家!
憑什麼呀,憑什麼?她一個20出頭的青春美少女,在這樣一個空氣清新,陽光明媚的日子裏,幹什麼不好?比如逛街呀,約會呀,多美好!幹嘛要讓她跟一堆文件呀,表格呀什麼的共度,而且還是義務勞動!再說了,嫂子四個月的身孕要安什麼胎啊,老媽都說沒問題了,就隻有那資本家心疼媳婦兒,虐待親妹子,最可惡的是,許老大總是揚著好看的眉說,你也有股份,你也要分紅,那你幹嘛不出力?讓她每每無言以對。
幾分鍾後,小夏收拾完畢,背上單肩包,拿上文件袋,剛準備出門。“她是悠悠一抹斜陽,多想多想有人懂得欣賞…。”手機鈴聲適時地再次響起來。許姑娘無可奈何,一邊感歎著老哥的執著,一邊明智地把手機伸到離腦袋30cm的地方,才按了接聽鍵。緊接著,手機裏傳出了許老大的咆哮聲:“許夏,小夏,許二小姐,我的小姑奶奶,你到哪兒了啊?9:30的會議,現在快9點了,你揣著策劃案冒個泡行嗎,啊?”
“哦,我馬上出發。”這邊,許姑娘非常地淡定,一個哦字愣是發了四個婉轉的音。
“什麼?!你還在學校,你…。啊!我給你20分鍾,你20分鍾後不出現在你的辦公室,我就跟你沒完…”許大少再也淡定不了了,這丫頭,太能磨了,每次開會都踩點。
今天的許大少不太對勁,咆哮的有些過了,許姑娘如此總結。
也沒太在意,許姑娘說:“怎麼個沒完法兒啊?我就是不來,你也拿我沒轍,還有,許大少,你是上了年紀還是怎麼著?你要的策劃案還在我手裏呢,你不怕我把它毀了嗎?嗯?”語氣之平淡,吐字之清晰,但威脅之意自然流露。自己老哥的習慣她可清楚了,許老大給她的東西從來不會留備份,她要是抱著策劃案繼續睡大覺,許老大也拿她沒轍,當然了,她可沒興趣毀掉自己的成果,隻是太久沒跟老哥開玩笑了,想逗逗他。“行,你等著,快點兒過來!”資本家許老大在電話那頭咬牙切齒又無可奈何,話音剛落,“啪”地一聲掛了電話,開始嘀咕:“臭丫頭,這世界上總有人治得了你,問世間情為何物,是一物降一物啊。”望著剛剛趕到自己辦公室的好友蘇寒,許朔突然有了一種“吾家有妹初長成”的感覺:這常常和他鬥嘴的妹子,就要成為別人的所有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