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遊輕輕的坐到衣晚的床邊,手指輕輕的劃上衣晚白皙的臉頰,那眉整齊修長,此時卻微微皺著,不知是因為自己手指的騷擾,還是因為其他。手指輕輕劃下,那眼,睜開時靈動誘人,總是充滿著智慧。現在閉著,細長濃密的睫毛顫了一下,又是另外一幅安靜的畫麵。這鼻,小巧卻也高挺,偶爾調皮時會微微皺起。這唇,未染朱丹而紅,像剛成熟的水蜜桃,讓人忍不住想要咬一口。
湛遊的手指在那誘人的唇上來回摩挲,終於忍不住低下頭攫取這誘人的芳香。衣晚睡得迷迷糊糊,這擾人的熱度讓她不自覺的輕溢出口。這擾人的聲音也讓睡夢中的衣晚清醒了許多。朦朦朧朧的睜開眼睛,隻見那張放大的俊臉,這張臉自己是再熟悉不過了,可是……可是他怎麼會在這?
“你怎麼會在這?”衣晚一把推開還沉醉其中的湛遊。一邊擦著自己的唇,想要把他的味道擦去。
“別這麼用力。”看著那因為用力而紅腫的唇,湛遊心疼的拉住衣晚不斷擦拭的手。“別用傷害自己來懲罰我。晚兒,別這樣,我心疼。”
“你說什麼?”衣晚驚訝的說道。從不敢奢望,奢望有這麼一天。雖然在夢中有這麼想過:“一定,一定是在做夢,不然他怎麼會這麼說?一定,一定是做夢。不過,這個夢還真真實。”衣晚嘀咕一聲,準備躺下接著睡。
湛遊好笑的看著衣晚鴕鳥似的動作,還來了句評價。還真真實?湛遊發現自己還從沒覺得什麼事這麼好笑。不過,笑歸笑,鴕鳥還是不能解決問題。況且自己還有那麼重要的問題還沒問呢?要嚴刑逼供,沒有對象怎麼行。
想到這,湛遊又將目光放到已經縮在被子裏的某人身上。目光中折射出來的陰謀,不意外的讓被子中的某人顫抖了一下,又用力的裹緊被子。
湛遊一個揚手,衣晚身上的被子就被掀翻到丈外,湛遊則雙手環胸的看著衣晚。衣晚則很氣憤很氣憤的坐了起來,吼道:“你幹什麼?還讓不讓人睡覺了?”但一見湛遊那殺人的眼神,就很不骨氣的吱吱嗚嗚:“至……少讓人家適……應一下嗎?”臭男人還真善變,開始還呢麼深情溫柔,可現在……
“為什麼離開不跟我說一聲,為什麼懷孕了不讓我知道?你到底在想什麼?”湛遊越說越火,不知是火衣晚,還是火自己。
“其實,我本來準備跟你道別的。可是……可是當時”衣晚腦中閃過惜敏剛醒時,湛遊那麼關切、深情的神情。“可是,當時真好惜敏姑娘醒來,你們好像有很多話要說,我就沒去打擾。”
湛遊沒有忽略衣晚說這句話時,閃過的失落、傷心的神情。好想,好想說,不是這樣的,真的不是這樣的。可是話到了喉嚨口,還是咽了下去。自己當時確實是這樣。我以為自己是喜歡晚兒的,但相對於惜敏,自己對惜敏的感情更深一些。
其實,自己也不知道這段感情什麼時候有了這麼大的變化。對惜敏反而沒那麼深的感情了,而對眼前這個小丫頭卻不知在什麼時候丟了心。湛遊無奈的笑了笑,緣分還真是奇妙。
“那為什麼不告訴我懷孕的事?”湛遊問道,語氣平和了許多。“你是怕我逼著你喝墮胎藥嗎?你是怕我把他逼死吧!”這一句,語氣明顯黯淡了許多。
“說實話,這是一方麵,另一方麵,惜敏姑娘已經醒了,你們會有很好的未來了,你們也會有自己的孩子。我的孩子如果能被你們接受,生出來也不會得到太多的父愛,說不定還會與你們的孩子爭風吃醋。不管怎樣,都不是我樂意見到的。選擇一個人回涴玉苑,隻是希望能給孩子一個安穩的環境。”衣晚靜靜的在那說著。湛遊也不插話,靜靜的聽她把話說完。
“晚兒,對不起。對不起讓你為難。”湛遊突然頓了頓,說道:“晚兒,如果說,我喜歡你,你可以再給我一次機會嗎?讓我從新追求你。”
“你……”衣晚驚訝異常的脫口而出。而湛遊的驚訝也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