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2個小時後。
昭式一甩導筒,無力看向還有幾分茫然的宇智波鼬:
“我說鼬,你可正在砍你爸爸媽媽的腦袋。麻煩你,給個表情行不?”
“導演,我該怎麼做?”鼬放下武士刀,虛心求教,聰明如他也多少感覺到有些不妥了。
又瞥了眼跪在地上那對宇智波夫婦,昭式也挺無奈“麻煩你們,你們快要被愛子給殺了,也多少給些表情不?”
“導演,我們該怎麼做?”兩鼬的影分身虛心求教。
你妹的,自滅滿門的又不是我,我怎麼知道怎麼做?
一場簡單的戲拍了不下二十遍,怎麼看怎麼覺得還差那麼一點。但問題還必須解決,昭式認真想了想:
“你們剛才的表演痕跡太重了。這次你試試把自己代入角色,按照本心來一遍。就算改些台詞也可以。”
“啪,開始!”充當場記的影分身在鏡頭麵前露了下,又很快退出。
“停!”沒多久,作為導演的昭式本體突然再次大喊:
“這次不錯,但還多少欠缺些。你再嚐試下更深的代入。”
“啪,開始!”
“停!怎麼感覺還不對勁。鼬你來一下,我們有必要好好地談一談。”同樣的問題發生了幾遍,昭式不覺得憑鼬自身還能有什麼改變,隻得嚐試別的手段。
“鼬,你怎麼代入角色的?”昭式雙手抱胸問。
“假如有一天我要親自殺了爸爸媽媽,我會如何去做。我就將我想的,表現在鏡頭裏。”鼬簡單回答。
“很好,這是對的。”
昭式想了想“不過這還不夠。你的真實處境,可要比你說的嚴重與複雜許多。”
“不如我們回憶一下,為何宇智波會走到這一步,為何你又會走到這一步……首先源自於不信任,宇智波一族顧忌木葉高層,袖手旁觀了九尾之夜的悲劇。”
“同樣的原因,木葉高層將宇智波一族,視為難以信任的不安定分子。進一步對你們宇智波一族,進行了長時間的打壓。”
“數年時間,宇智波一族的生存空間被極限壓縮。進而不得不采取極端行為,試圖通過刺殺木葉高層的手段,重新奪回村子的權力!”
“然而木葉高層更勝一籌,早已在宇智波一族內部培養了間諜。其中就有你宇智波鼬。”
“你知道就算宇智波一族,奪取了權力,也不能得到村子裏的信服。最終隻會將村子推向更嚴重的內耗。而一旦村子過於虛弱,勢必會引來周遭勢力的虎視眈眈,那時將會死亡不計其數的無辜同胞!”
“為了大義,你不得不做出滅掉族人的選擇!即便你深愛著你的族人,你的父母!”
“最後,整個宇智波僅剩宇智波佐助這根獨苗。你為了使他尚存活下去的動力,毅然將他的內心,塞滿對你的仇恨!”
“鼬,你能想象得到,自己心愛的弟弟,無時無刻都生活在仇恨中。恨不得殺死自己哥哥那種痛苦嗎?
“你能體會得到,被自己弟弟無時無刻痛恨著的痛苦嗎?”
“鼬,那些原本以後都應該會發生的。你是徹頭徹尾的大悲劇式人物,你要將自己,徹底融入到那樣的環境中,這樣才能將我們的電影拍好。讓那悲劇,再也不會發生!”
雖然嗓子已冒煙,昭式卻絲毫大意不得,隻用一雙眼睛,死死盯著宇智波鼬的反應。
“我知道了。我需要好好想一下。”沉默了片刻,鼬簡單道。
“好,希望你能成功。”昭式點頭表示理解,隨即狠狠灌了一口果汁。
然而鼬這一想就持續了好幾個小時,直到深夜,昭式實在熬不住了,幹脆收回所有的影分身,找個地方趴著就睡。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一種巨大的威脅感覺突然籠罩心頭,昭式從睡夢中被喚醒不說,還一下子驚得一蹦三尺高“臥槽?怎麼啦!?”
“導演,我感覺我能融入那種狀態了。我們再試試吧。”鼬的聲音從房間的一角傳來。
昭式看了看天色,外麵依然黑得不見五指,索性將那種心有餘悸的感覺拋開一邊“行,那就在試試……臥槽!?你的眼睛!!”
“抱歉。剛覺醒這種眼睛,還不能很好控製。你等我下。”鼬緩緩閉上了眼睛。
“不是……你那萬花筒寫輪眼,真的假的?”昭式不可置信盯著宇智波鼬,雖然對方很快就將眼睛閉上了,可昭式敢確定,就在剛才他的確看到了,一雙萬花筒寫輪眼來著。
“我想,這應該就是你所說的萬花筒寫輪眼。”鼬平靜回答。
昭式一臉懵逼——誰能告訴我,我睡著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