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娜起身,把他的鬥篷從他身後抽出來,然後拿出一塊魔橡麻樹的皮來,那是喬娜半路上隨手刮的一大塊,有了這一塊,足以補好這裏全部剩下人的鬥篷了,隻是,他們就是來求喬娜,喬娜也不會答應。
仔細的把每個破洞用極為粘合的樹膠粘好,平整的放在一邊,待它幹後就可以了,桑睡在維斯特的那邊,他的鬥篷同樣的破爛不堪,喬娜拿了過來,三件一起補好,這並沒有花掉多少數的時間,隻是,因為限食很多天了,每天隻能吃得半飽,真是有些餓了,想著作夢的時候能不能夢到一些好吃的東西。
現在所有剩下的的食物都在愛德華和弗蘭克的那個空間戒指裏了,他們每天隻能在早晨上的時候得到他們分下來的一天的口糧,巴掌大小的肉幹。
桑看喬娜餓的不行,把他的肉幹總是留下一部分給喬娜。喬娜沒有要,看到他眼中的擔憂,喬娜很是不安。
很快人就都睡著了,喬娜正要躺下,卻聽到了低低的嗚咽聲,是那兩個矮人在偷偷的哭。原本粗壯豪爽的他們天生的大嗓門,現在卻是壓得低的不能再低,怕是為了不想打擾別人的休息吧,唉,那種悲切,聽在心裏真令人心酸,喬娜趕緊抹了一把臉,躺下,喬娜沒有什麼資格一可憐別人,喬娜隻是比他們稍稍的幸運了一點,喬娜認識的維斯特和桑都還好好的活在身邊,而他們的同伴卻就此深埋地底,但是,明天又是什麼樣的情況?這種幸運又能持續多久?喬娜不敢想,這裏的任何一個人都不敢想。
睡,才是最好的選擇。人在絕望或是困境中仍會有自己的最合適的生存方式的。
早晨起來的時候,矮人中那個健壯的巴可達,站起來的時候都是搖搖晃晃的,昨晚的哭聲讓喬娜特別的留意了他們。巴可達雖然昨天被羅列治好了傷口,但是流了那麼多的血,卻足以令他虛弱下來,再加上雨水的侵襲,食不飽腹,和滿心的悲痛,卻是雪上加霜,早上,他病了,
羅列搖了搖頭,他的治療術對巴可達起不了作用了。他在高熱,神智萎靡。
“誰有辦法?”愛德華的眼睛從每個人的臉上掃過,
愛德華的眼光像是刀,尤其是看向喬娜的那一眼,別有深意。喬娜不做聲,她隻是個小煉金學徒,怎麼能治好這樣的高熱?
沒有一個人站出來,不論是從來高高在上,似乎是地無所不能的魔法師,還是實力強悍的鬥氣士,在病魔麵前都束手無策。如果有光明教會的教士在這兒或有可能一救。羅列的治療術在巴可達的身上散開來,隻不過讓他稍稍的舒緩了一下。
“我這有一點魔法藥劑,也許有用。”說話的是品良。
他真是個讓人奇怪的人,沒有魔法師會去注意煉金師的產品,在他們不屑的眼中,草藥,那隻不過是最低底的,偽神的玩意,是對魔法的一種泄瀆。但他的身上卻帶著一瓶魔法藥劑,確是夠讓人奇怪的。
“不過我不知道這能不能治療高熱,你試一試!”
所有的人無語,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喬娜捏著維斯特的的衣袖,做為煉金學徒,喬娜還沒有資格煉治這樣的魔法藥劑來。
好在,愛德華並沒有有把矮人丟下,隻是找了一個金階鬥氣士帶著他。昨天是扶著他走,今天他已經沒有力氣行走了,隻好背,實力強如金階鬥氣士半天的功夫也是氣喘不已。隻好幾個人輪換著來。
“水,水——”巴可達弱弱的叫著想要喝水,然後他被放在了背風的大石後麵。
喬娜和維斯特停在他們的身邊。那個最弱的矮人準格馬上給他遞上了自己的水壺,雖然他們的臉被粗壯的脖子和濃密的須發所掩蓋,但是,所有的人都可以感覺到他們之間的那強烈的悲傷難過。
喬娜推了推維斯特,維斯特走上前一步,“這是我父親打獵時自備的草藥,也不知道能不能管用,你試一下吧。”
品良的魔法藥劑並沒有起到什麼作用,過去了這小半天的時間,巴可達的高熱並沒有緩解,幾個人都看著維斯特,沒有人相信他手中的草根樹葉能起到什麼作用。巴可達伸出顫抖的手,接過來,“我吃!”
維斯特是獵人出身,所有的人都知道,獵人特有的技巧,維斯特都會,這草藥也算是其中的一種吧。沒有爐子來煉藥,維斯特把所有的草藥揉成稀爛,然後,看著巴可達痛苦之極的吞下去,說實在的,那團稀爛的草藥團,不論表像還是味道,和某此動物的糞便比起來並沒有好到那裏去。為了活下去,人總是能克服所有難以想像的困難的。不論是人類還是矮人,這算是優點之一吧。喬娜看的倒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