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心思如此深,手段如此高明的老狐狸麵前,她還想得到什麼公平。
“陸、陸先生,你離我太近了。”賀真真努力平靜下來開口。
聽到這裏,陸謙承笑了起來。“真真,這就叫近,我們之離不是發生過更近的距離。”
轟的一下子,賀真真的腦子裏麵一片混亂,和一副副兒童不宜的畫麵閃過,然後整張臉都紅透了,連帶著耳根子到脖子就沒有一處是不紅的。
陸先生,你再這樣子她就要尖叫了。
不過她似乎忘記了,這別墅是陸謙承的,但凡他不開口的事,任憑賀真真就是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敢過來救她的。
“陸先生,這樣子沒辦法好好的談啊。”賀真真繼續努力平靜,可是他的氣息一點點的襲來,根本就很難真的平複下心情的。
賀真真,你要加油一定不能慌亂的。
陸謙承盯著她的小臉看了半天,就在賀真真精神快要崩潰的時候,他收手了,在她額頭淺吻了一下才離開。
看到他高大挺拔的身形離開,賀真真才鬆了一口氣,但是看到他去大床邊坐下,賀真真剛鬆的氣又給提起來了。
不會,真的是要讓她過來陪睡的吧。
現在拉開門逃走還來得及嗎?
答案肯定是來不及了。
“真真,過來坐。”陸謙承拍拍身邊的空位,目光緊緊的鎖定在賀真真的身上,深邃的黑眸像勾子一下把她的魂給勾起來了,完全不由自主的就邁腿走過去。
“陸先生,我站著就好。”賀真真走到離他一米的地方定住,還是不能太靠近,不然很危險呀。
陸謙承嘴角微揚,勾起一抹相當邪肆的笑容。“真真,我不喜歡昂頭和人說話,坐這裏,或者坐這裏。”
陸謙承拍拍他的大腿,又拍拍旁邊的空床位,所以這二選一,她根本就是沒有得選。
賀真真突然覺得,自從陸謙承捅破他是那晚的男人之後,他對她和畫風就完全變了個樣,變得太快,讓賀真真一時間完全就接受不了啊。
不再高冷,對著她的時候,總是一抹邪氣,讓賀真真沒有辦法去直視他。
“真真。”陸謙承壓低了一些聲音叫她,這是在隱忍著怒氣。
賀真真明白,再惹這個大魔王他是真的會生氣。
也終於知道,外界為什麼對他的評價是那麼的冷血無情,現在看來就是啊。
賀真真慢悠悠的走過去,坐在床邊,努力的和他保持十公分以上的距離,但有人就是不如他願,長臂一伸摟住她的腰,直接把她卷到他的身邊來。
賀真真一時沒有定住,直接撲進了他的懷裏麵。
“原來,我們真真是喜歡這樣子的方式。”陸謙承垂眸看著她羞紅的小臉道,眼角還透著隱隱的笑意。
誰喜歡這種方式了啊,明明就是他故意的。
“陸先生,能不能先鬆開……手?”賀真真試圖去掙紮,想從他的手上掙紮出來,可惜未果,腰上的那隻大手隻會更加的用力的勒住她。
“真真,我說過的,我的耐性有限,你這麼一而再的挑戰我的耐性,這讓我很為難。”陸謙承有意把責任推到賀真真的身上。
“陸先生……”
“謙承。”
“嗯?”
“私下裏不需要這麼拘謹,叫我謙承,你得習慣。”陸謙承修長的手指劃過她的下巴,目光威嚴的提醒著她。
謙承,她怎麼說得出口。
“陸……陸先生,我還是叫你陸先生吧。”這樣會比較自在。
“不急,我們還有更多的時間來讓你適應。”陸謙承這話帶著一絲絲的誘惑力,總是可以把賀真真的神智攪亂。
什麼更多時間讓她適應,她才不需要,她一點也不想他們之間有什麼聯係的。
賀真真趁他鬆手的時候,從他身上抽離開來,坐一旁挺直著腰。
“陸先生,我們認真的談一下,那天你問我的問題……”
“關於那天,我們先算一下賬,真真,我說過讓你早餐的時候跟我說答案,你卻跑了,這是戴罪潛逃,罪不可恕的。”陸謙承微微眯了一下眸子。
一開口就給賀真真扣了這麼大一頂罪名帽子,讓賀真真原本到嘴巴邊的話直接咽下去了。
“那天早上,我是要急著回學校,不想耽誤上課……”
“真真,撒謊可不是好孩子,那天上午你沒課。”陸謙承聲音很幹脆的擊碎了她的謊言。
他手上有一份賀真真完美的課程表,對於賀真真每天要上什麼課,他興許比她還要記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