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謙承之前失去過沈輕綰,那種割心的痛經曆過一次就好了,不要再經曆第二次了,當年他們是看著陸謙承如何痛苦的。
所以,不願意再看到陸謙承經曆一次。
“不會有下次了。”沈依依自然沒有意見。
顏惜他們都是小舅最好的朋友,又都是長輩,說的話看的東西自然是比沈依依長遠,他們也不是想要訓他們,隻不過這一次事態有些嚴重,他們才會不太高興的說自己幾句。
“依依,你不要覺得我說話重是在教訓你,我隻是關心你們,我們都是謙承的好朋友,你們又都是他很重要的人,自然也是我們關心的人,如果你們出事,我們誰都不會好受的,這海上千變萬化的,你又這麼昌然出來,是很容易就遇事的,到時候向誰求救?”顏惜本來不是一個多喜歡說教的人,但這一次忍不住的多說幾句。
“顏惜說的沒有錯,這大暴雨中午才停下來,海上的天氣可又陸地變化的多,風雲漠測的,說不定下一秒就會來一個狂風暴雨的,那可不是什麼玩笑的事情,你們幸好是沒有出任何的事情,要是出事了,這後果誰都擔不起。”簡亦梵向來不喜歡說這些的,也是忍不住的說幾句了。
這麼輪翻來訓,雖然他們說的有道理,可是沈依依心裏麵還是有些委屈的。
“我知道,這一次是我們的錯,以後不會了……”
“我說簡醫生,你平常一臉嚴肅的對你病人就行了,幹嘛要這樣子對依依呀,瞧把人家依依委屈的。”靳越聽不下去 了,趕緊的摟著依依的肩膀安慰著。“依依呀,你不要跟他們一般見識,都是一堆喜歡教訓人的人,這一次你們不跟陸爺說一聲就出海的確是有錯,但沒有出事就是萬幸了,以後別這樣子做就行了。”
得到了靳越的安慰,沈依依的心裏委屈明顯好多了,乖乖的點了一下頭。“嗯,我知道,謝謝你靳叔。”
“不過,這一次出海誰挑起的頭?”靳越眸子落在一旁默不作聲的韓越身上,總之越來越覺得,這事情根本就是韓越牽的頭。
沈依依沒有說什麼,韓越被盯得有些發毛發怵,然後開口承認這件事情。“是我,是我計劃的出海釣魚。”
“我就說嘛,兩個丫頭哪裏會想這麼一出,也就是你才會想這種玩意,你想這種時候出海送死,就自己去死呀,拉上兩個姑娘陪葬算什麼男人?”靳越直接開口懟起韓越來了。
他對沈依依可以溫柔似水,畢竟人家是小姑娘,還是他們大家的侄女。
可是對韓越這個臭小子,他就沒有什麼好脾氣了。
這個男人自己想死就算了,還要拉著兩丫頭墊背,不是招人恨是什麼。
“我、我……我才沒有想過要讓他們陪我去死啊,你不要血口噴人行不行?”韓越有些急了。
這個男人怎麼能往他身上定那麼得要的罪。
他自己也沒有想要去死,更沒有想要讓真真和依依陪自己去死。
他提議來海上釣魚,也隻是為了可以讓真真開心一些,多和真真一些相處的時間呀。
他這麼努力的找機會和真真相處,到頭來卻變成了這個男人口中說的想要故意讓他們送死,這樣子的罪名他可不擔。
“行了,我是不是血口噴人你心裏有數,不過我相信你也不想讓他們去死,畢竟你還是很喜歡真真的吧?”靳越挑挑眉看著韓越。
韓越的心頭一緊。
他是很喜歡真真的,但是這話從靳越口中說出來,感覺變了一種味道。
“靳先生,這話不要亂說。”韓越坐不住了,直接站了起來,一臉凶狠的瞪著他。
靳越倒是沒有半點意外,嘴角勾著,露出一抹淺笑。
“我有沒有亂說話,你不是心裏麵比我更清楚嗎?”靳越一臉淡然,然後拿過一旁的酒,遞了一瓶給他。
“來,喝一瓶,心情會更加好的。”
韓越沒有猶豫的接過,直接灌了一大口進去,苦澀的酒味是真的讓他的神經有些暫時性的麻木,至少這樣子不會想太多。
“這一次,的確是我的衝動,是我想和真真多呆一會,自私的把他們一起帶上了海,我隻希望真真可以幸福,不是我給的,別的給的也可以,可是誰讓陸總……”
“在說我什麼?”一道清冽的男聲響起來。
不用多猜想也知道是誰過來了。
眾人回頭,看到陸謙承過來。
修長挺拔的男人逆著風向走過來,樣子實在是太帥了。
這樣子的一麵讓那些喜歡他的女人看到,肯定會花癡的。
“沒說什麼,謝謝你讓我們上船,陸總。”韓越看了一眼麵無表情的陸謙承,看得出來他還是在生氣的。
眼底的怒意很深,完全就是看不到任何的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