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媽這樣的回答很得晟語雁的心意,她笑得叫一個溫柔嫵媚,看得佟媽也覺得這女子夠美,不過卻從她的笑容裏體會得到,這個二少奶奶她是得罪不得的。
手腕上帶著紫金鐲子,這氣勢上也更勝一籌,人家笑得那叫花枝亂顫,她笑得那叫鬼哭神嚎,晟語蝶看了一陣,心頭泛起了鄙夷,輕笑著說道:“佟媽想來也是這府中的老奴才了,經的事自然比我這小女子多多了,不過我還是要謝過佟媽的提醒,這夫妻之事,我是不熟的,不過有些淺顯的道理還是懂得的,我不覺得我的夫君連累了我,相反倒是覺得夫君方才的行為才算不上是大丈夫,既然當了奴才,有些事情該是明白的,就算這三少爺再不得寵,那好歹也是個主子,這奴才就算被寵上了天去,走到哪裏也不過是個奴才身份,該有的本分都搞不清楚,教訓一下也是應該的。”
聽了晟語蝶這番話,平修錦心中先是一陣高興,因為晟語蝶並不受佟媽的挑撥而他,他心中愈加覺得自己娶了個好女人,隨後便緊張了起來,他畢竟比晟語蝶熟悉平家,雖然佟媽是個仆籍,可在這平家也算是個說一不二的人物了,許多事情就是平家的大管家平順也要聽她的吩咐的,這要是開罪了佟媽,他們未來在府中的日子可以想象該有多麼的悲戚了。
想到這裏,平修錦不禁出手拉了一下晟語蝶的衣袖,晟語蝶笑著伸手撫上了平修錦的手,示意他不必焦急。
佟媽原本笑得歡實,被晟語蝶這麼一說,臉麵上頓覺掛不住,特別是她為了護衛自己,外加要在下人們麵前長長臉,還特別帶了幾個人來,這一並都聽見了晟語蝶左口一個奴才,右口一個不懂規矩的教訓,怒氣直衝上來,可張了幾次嘴終究沒說什麼,她是忘乎所以了,被這晟語蝶一提醒才記起平修錦好歹是平老爺的兒子,還有今早上平老爺特地來受晟語蝶奉茶,隻要有平老爺在的一天,她還是不能太過造次了。
有了這樣的念頭,佟媽倒也平順下去了,這手她是不會再動了,不過口頭占了上風,也算是不愧此行了。
“婆子我有沒有規矩,在這平家裏,那可是太太說了才算的,我是不懂規矩,可好歹不用受罰,這有人懂了規矩,三天出不了祠堂,你們說說看,這事好笑不?”
那些跟著佟媽來看熱鬧的婆子原本還各個開懷,畢竟下人欺負主子這麼有趣的事情,身為下人的,有幾個不喜歡去看,可聽見了晟語蝶的話,這些婆子莫不縮頭縮腦的了,那種氣勢很有當家主母的風範,若是被這樣的主子記恨了去,這以後在平家也別想有什麼好日子了,佟媽這樣問她們的時候,倒是給這些婆子壯了壯膽,不過也隻是唯唯諾諾的回應著佟媽的話而已。
佟媽見了身邊人這幅德行,想著就來氣,不過她卻是明白了這些人的忌憚,因為她也有這層顧慮,現在嘴上不過隻是強撐著罷了,如是想來,覺得這麵子算是挽回了,倒也不再戀戰,輕快的說道:“這門日後便鎖了,新少奶奶既然並不認錯,就在這裏好生反省一下了,三日後我再來開門。”
說罷就要轉身出去,晟語蝶卻是笑開了聲,“你也不必急著走,我這還有問題不甚明白,還請這位十分有氣勢的嬸子給個回答呢。”
聽了晟語蝶的話,佟媽不禁轉過身去,就那麼自然的脫口而出,“什麼問題?”
晟語蝶看了站在自己身邊同樣一頭霧水的平修錦,笑著點了點頭,然後才看向佟媽,語氣沒有一點點的沮喪,依然是脆生生的悅耳,“我素聞平家最懂得規矩的,若我與夫君三日並未回門,這禮數短了,被人念了去,是怨不得我與夫君才是,想來家中等著我歸省的爹娘也會知曉,我這才進了門,便不小心得罪了太太眼中的紅人,哎,誰讓我也沒個眼神的,誠如佟媽說得,又能怨得了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