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泥鰍“哇”的哭了。
“亮哥,算了啦。”
“哭什麼啊,俺還沒死呢”少年不耐煩的說“給俺閉嘴乖乖看著。”
“行了行了,算我們平手。”高弘羽挺喜歡藍巾少年的執著性格“這錠銀子給你,天都黑成這樣了廟借我們休息一晚,再問你一件事”他用手一指小泥鰍“你的“碧鱗”是從哪裏來的?”
“‘碧鱗’?”
“就是你手上綠色的粉末,你不是抹到馬腿上了麼。”
“原來你知道啊”小泥鰍吃驚的說“我不知道這叫碧鱗,有個好漂亮的大姐姐給了我銀子讓我這麼做的。”
高弘羽和陸方寒對視一眼,果然有人安排。
“那個大姐姐,長什麼樣子?”
“穿粉紅色的衫子,身上香香的,頭發上麵插了一支有紫色珠子垂下來的簪子,但是臉色很白,好像病了,弱不禁風的樣子,眼睛又黑又亮。她在巷子裏看到我,就招招手讓我過去,給了我銀子和綠色的粉,讓我去把粉摸到馬腿上。那個姐姐看起來很和氣,又給了銀子,我就照做了。”
“那個姐姐現在人在哪裏?”陸方寒追問道
“不知道,我剛想問她這粉抹上去有什麼用她就不見了,好像仙女啊。”
高弘羽覺得血液開始往臉上湧。
“你說是個大姐姐,她看起來多大?”
小泥鰍想了想搖搖頭,“說不好。”
陸方寒過來拍了高弘羽一下,“別想了,都過了十年,即使她站在你麵前也未必認得出,現在線索太少,不管對方是誰,存心躲著我們的話還真沒辦法立刻找出來。”他轉身又對藍巾少年說“叨擾了,我們就在這裏停一晚,天亮就離開。”
被人叫做“阿亮”的少年擦了擦臉上的血
“好吧,俺答應讓你們留一晚。”他又看著高弘羽說“叫俺阿亮就行了。”
“那你姓什麼。”
“俺不記得了”他邊帶領他們進破廟邊說“俺還很小的時候俺的爹娘就不在了,俺就記得他們叫俺阿亮。”
破廟裏麵看起來比外麵好的多,還堆了很多稻草,一些流浪兒的東西都堆放在角落。
“俺們在這裏待了有十天了,小泥鰍本來是去鎮裏討東西的,估計看你們像肥羊就把你們騙了來,沒想到身手這麼好。”他轉頭對高弘羽說“你比教俺使刀的人身手好很多啊。”
“誰教你使刀的?”
“東橋門的何大俠,俺小時候常常幫他跑腿,他高興就教了我兩招。”
“小泥鰍他們也跟著你學了點吧。”
“嗯,不過俺自己就很差勁,也教不了別人多少,小叫花出門容易被欺負,稍微懂點防身也是好的。”
“那我···”高弘羽話剛出口就被陸方寒打斷了。
“弘羽,過來幫我找找玉生丸”他示意了一下小泥鰍“小家夥下毒沒經驗,自己都中毒了,雖然這碧鱗對人沒大礙,但沾手時間久了下雨天骨頭會發緊的。”
“那個姐姐沒給你什麼解毒的藥嗎?”高弘羽問小泥鰍。
“沒有呐,她就叫我記得摸完以後洗洗手。”
“那你幹嘛不洗”高弘羽瞪她。
“誰讓你抓了我,一時來不及嘛,後來就忘了。”
高弘羽無奈走到陸方寒旁邊幫他在包袱裏找解藥,陸方寒小聲說:
“弘羽,別攬事。”
“什麼?”
“你剛才是想教那小子兩手吧。”
“他們還是一幫孩子,那點三腳貓的武功,不用就算了,用了被人發現會武對方下手更重死的更快,我想教他們兩手真正能防身的。”
“你的意思我當然懂,可你的師從是黑崖一族,怎能隨便教人。”
“一個晚上天資再好又能學多少,師父確實說過不能‘隨便’教給別人,可我也沒有‘隨便’啊,學武之人不就是應該以武澤人麼。”
“不行”陸方寒嚴肅的說“那小子本身素質其實不錯,他漂泊江湖,說不準會用你教的武功惹出什麼亂子來,你才剛認識他,怎麼敢就這麼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