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嚇得一哆嗦,整個後背都僵硬成木棍,甚至忘記了反抗,我以為他又想占我便宜,哪想到,他雙手間纏著一根帶子。
而那,剛好就是剛才不小心散開的腰帶。
見他,熟悉而又嫻熟在我腰上打了個蝴蝶結,這時,我才敢鬆一口氣,並未自己齷齪的想法而自責。
“老實點。”
易九拿起一旁的小瓶子,為我塗藥,見我並不怎麼配合,他猛地一抬起頭,口吻有些冷冰冰,“想殘廢的話,隨便動。”他隨手抽出一張紙巾,作勢要擦去沾滿紅色液體的手指。
“軒子,辦一張殘疾證給她。”
我剛要縮手,一道冷的幾乎要結冰的聲音闖入耳中,震得我耳膜都碎成幾瓣。
“是,九爺。”軒子低頭應道,而後轉身離開。
我完全呆滯在那裏,臉上連一點血色都沒了,滿腦子都在想一件事,“我就這樣殘疾了?”
易九衝著我陰沉喊道:“過來。”
我順著床沿坐下,仰起抑鬱的小臉,嗓音十分悲涼,“手廢了,你還不滿意?”話落,我眼底馬上蓄滿一層層淚意。
我那麼傷心,但,他卻擺出一副跟我無關的表情,沒有一點點的同情心。
易九抬腿很隨意搭在另一條腿上,從身側拿起一份文件扔到桌上,而後丟一支筆給我,低沉而磁性的嗓音隨聲響起,“簽字。”
聞言,我後脊梁骨一僵,腦子裏浮現出賣身給他當情.人的霸道條款,想到這,我頓時炸了毛,潛意識衝他吼道:“我不簽。”
“那就住這,哪都不許去。”
“你——”
我被氣得渾身發抖,就連後麵要說的話都卡殼在嗓子眼無法說出口。
易九見我眼淚滑落臉頰,不知為什麼,心情突然就變得很煩躁,抬手不耐煩扯開一顆紐扣。
星眸半眯,盯著我巴掌大的小臉,冷漠道:“滾。”見我一臉疑惑,他薄唇微啟,嗓音含著幾分涼薄,“趁我還沒後悔,趕緊滾。”
聞言,我頓時鬆了一口氣,沒有一點猶豫的跡象,擰開門撒腿朝外跑去,好在沒人阻攔,我一口氣跑到樓下,正琢磨大門出口在哪,突然就聽到女人淒慘的哭聲。
我忍不住停下腳步,回頭望去,不經意一瞥頓時把我嚇得瞪大瞳孔,台下一群黑衣人麵無表情看著台上男女演出。
演激.情戲碼的一對男女,竟是羽傑和那個女人!
更恐怖的是,一旁,還有人不停地揮著鞭子抽打他們,諾大的空間蔓延著血腥味以及愛愛散發出的意味,頓時把我惡心得想吐。
成功逃出,我累得一屁.股坐在冷硬的石墩上,腦海裏不時播放剛才那肮髒的一幕,不得不佩服那個男人報複的手段。
雖然,有那麼點卑鄙。
坐到天黑,大.腿都不知道麻了多少次,我才有幸攬上一輛出租車,我不擔心口袋沒有一毛錢,反而擔心吳峰哥會不在家。
想到這,我賣萌借到司機大叔的手機,剛撥通吳峰哥的號碼,“吳峰哥,你......”我話都沒來得及說完,就被那頭打斷,“辛夢瑤,昨晚一.夜,你死哪去了?害勞資肥皂都撿的不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