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別院之後凱瑟琳精致的臉上露出一抹失魂落魄的神色,直到上了馬車都似乎還沒有回過神來,甚至有些記不得剛才跟對方交談了些什麼,自己做出過什麼樣的承諾,這件事是否會給家族帶來危害。無數的問題在腦海中不停的冒出來然後在他來不及細想的時候又被新冒出的問題所代替了。“柳叔,我這樣做是不是錯了。”深吸口氣緩緩吐出後,凱瑟琳語氣中透著一絲疲憊。盡管老者柳叔坐在車外趕車,但是小姐的每一句話甚至那微不可聞的歎息聲他都聽得真切,老人眼中閃過一絲疼愛:“這要看錯與對的界定是如何劃分的了,在小姐看來對整個家族好那就是對,在老頭我看來對小姐好那就是對。”聽得柳叔的話凱瑟琳心頭一暖,美目露出一抹暖色:“隻是這烈焰劍聖可不是一般人,我隻怕……”隻怕什麼?凱瑟琳沒有說出來,但是作為聽的人柳叔自然明白,一個聖域強者並不是誰都有能力擺平的,這樣的強者在他背後往往會有一個十分強大的利益團體。先不說這樣的利益團體是否團結,但若是你不能一棒子將之打死那麼等待你的將會是暴風驟雨般的回擊。
忘塵不傻所以他拉了凱瑟琳下水,凱瑟琳也不傻但是她不得不趟這潭渾水,有時候利益的糾葛就是這麼的讓人無奈。或許老頭子我這根煙杆也該拿出去敲打敲打了,這麼多年了不知道還有人記得麼?柳叔沒有說話默默趕他的車。隻是車廂中再次傳出了那個清冷的女聲:“這個家夥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呢?”清晨的露珠峭立枝頭,清風斜斜,花枝微微搖曳不定奈何露珠生了根一般隨著花枝擺動死死的粘在其上。仿佛是較上勁了一般,借著風力花枝越發的執著,擺動的幅度漸漸有些大了。忘塵蹲在院落中凝神看著晨風中的露珠與花枝“搏鬥”顯得十分入神,仿佛在欣賞什麼稀世珍品一般,若有所悟的神情讓他整個人顯得有中出塵般的飄逸。好景不長,一陣爽朗的笑聲打斷了寧靜震得院中草木微微顫抖,當然那顆露珠也不免受到了些影響,終於滴落土中被迅速的吸收了。在沒有了露珠的“壓迫”後花枝嫩綠的芽兒頓時抬高了頭顱,迎著燦爛的朝陽,生命氣息蓬勃。忘塵眉頭微皺他眼中的一幕奇妙畫麵也在笑聲中變得支離破碎,收拾心情帶著一絲惋惜走出小院。這時候小丫頭麗莎匆匆跑來險些與剛出院門的忘塵撞了個滿懷。
漲紅了一張俏臉:“少爺對不起,對不起,我,他,他”“你這丫頭,總是風風火火的,就算是天塌下來也不還有高個的頂著的嘛。”忘塵說著伸手揉了一下小丫頭的腦袋,似乎剛才鬱結的心情也有所緩解。“嗬嗬,少爺說話總是讓人聽不懂,那天要是真踏了,怎麼可能頂得住呢?”紅著一張小臉,純淨的大眼睛彎成了月牙狀。“呀,對了,我,我是要做什麼來著?”一瞬間小丫頭仿佛如夢初醒一般,伸手抓著腦袋努力的回憶自己到這裏來的目的?剛才被忘塵一打岔結果忘記了,這下子麻煩大了,總之在她記憶中是有重要的事通知少爺的,結果一打岔就給忘了,苦著一張小臉喃喃自語。這個樣子惹得忘塵一陣哭笑不得。“是不是希伯來大人來了?”終於實在是不忍心看這丫頭快把一頭秀發扯掉的樣子,忘塵笑著提醒。“哦,對了就是將軍大人來了,我正說來請少爺呢。”這下子終於心落了一般在地上微微一蹦,樣子可愛至極,隨即又咬著嘴唇小聲嘀咕:“都怪少爺打岔,要不然也不會這樣的嘛”似乎是感覺很丟臉,麗莎有些羞怒的用力踩了踩花壇邊的一顆野草。“少爺等等我……”帶她發泄完心中羞怒的時候卻是哪裏還有忘塵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