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襲水紅衣袍站在那春風中飄揚的樹枝的樹下仰頭似是在想著什麼。
那漆黑的雙眸中帶著點兒迷茫有點兒思索,單手支在下巴處看著那棵樹···
“小師弟,你在看什麼呢···”一個帶著歡快聲音的男子站在他的後麵同樣仰頭看著他所看的地方。
北冥魅低頭思忖片刻,許久才抬頭,“不知道····”
“好了小師弟,我們趕緊進去吧,不然師父又要出來尋人找不到了···”男子伸手牽起他的手往兩個人的右手邊跑去,北冥魅呆呆的看了一眼那棵樹,許久才想起來那時自己在看什麼,那棵樹上坐著一個銀色長發的男子,與自己一樣也是一襲水紅,金紅色的眸子裏似乎帶著笑意的看著自己,他是在打量著那個人身後的毒蛇何時能夠咬傷那個男子。
氣喘籲籲的跟著前麵的小師兄跑到院中,此刻,在院中整齊站著二十來個師兄弟們,正中間站著一個男子,墨色長發隨意披散著,那一襲的墨色的衣袍敞開著露出性感結實的胸膛,不失妖魅,漆黑的眸子裏盡是冷意,尤其是在看到那剛剛進門兩個人之間牽著的手···
“北冥魅···用這個跟我打。”千裏絕將一把紙扇拋給四處掃看很不老實站在那裏的人兒。
北冥魅利落的接過那把扇子,然後翻看了一番,“哦····”扇子很普通,普通的一個小孩子都能撕裂,這麼個東西要拿著去抗衡師父,那幾十個人一點兒都不看好。
“師父···你準備好了嗎?”北冥魅做出了個比較瀟灑帥氣的姿勢,然後眸子裏還是那迷茫的表情,他上下看了一番師父,二師兄說過什麼地方最疼了,他已經找好位置好叫師父一招就輸。
千裏絕點了點頭,“嗯···”
於是···
他一直攻擊的不是別的地方···
是千裏絕的···屁股···
千裏絕輕鬆的躲閃著,但是在看到他攻擊自己的地方蹙眉,這個小子是在想什麼。
“爆菊····”輕吟出聲,然後繼續攻擊,招式一下比一下狠,若是一般的人恐怕那菊花早就開的泛濫成災了。
聽到這兩個字,那個站在人群中的二師兄還有那個與之對戰的千裏絕身子均是一個踉蹌,忙停手···
“北冥魅,誰教你說這個的?”千裏絕狠瞪了一眼那個瑟縮著身子蹲下來的二徒弟,禦無尚,就知道他要是跟北冥魅在一起肯定不說好話。
北冥魅看了一眼手裏的破爛的扇子,然後收了起來,“二師兄說···爆菊好好玩兒···”漆黑的眸子裏閃過疑惑,一點兒也不好玩啊,而且還會被師父罵,還要追在一個大男子的身後爆菊,萬一師父放個屁什麼的該咋辦,所以說,以後不會聽二師兄的了。
“北冥魅,你個該死的死麵癱···出賣我···”禦無尚雙手提拿著水桶,兩腿下麵還有三柱高香,這樣他要被懲罰到半夜才行。
北冥魅拿出那把已經破爛的扇子,然後在那高香上麵點著,輕聲道,“正好屋子點燈的話沒引火了···多謝二師兄了。”拿***著的破扇子向著兩個人的房間走去···
禦無尚苦苦的雙手提拿著水桶,咒罵著,死麵癱····
靜息打坐···
旁邊傳來濃重的呼吸聲,他微微抬眸看向那人,禦無尚此時已經累得不成樣子,躺在床榻上就要睡著。
北冥魅站起身,然後走到他的麵前,伸手將他拽起,“這是我的床···”
“老子都被你出賣了,睡你會兒你的床怎麼了?”禦無尚沒好氣的坐起身子,但是還是離開了他的床走到自己的床邊,躺倒就睡。
十歲的北冥魅成熟的歎了口氣搖搖頭,坐回到自己的床上,繼續靜息打坐。
夜深沉,鳥雀已歇···
門被人敲響,禦無尚不耐煩的喊了一聲,“小師弟去開門。”
還未休息的北冥魅睜開眼睛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緊蹙眉頭的禦無尚,然後跳下床,走到門邊問了一句,“是誰。”
“我。”那聲音低沉磁啞,北冥魅聽著卻是陌生的很,但是還是將門慢慢的打開露出一道門縫。
借著月光看去,是白天看到的那個樹上的男子,他看了一眼屋內,然後悄悄的將門關上出來看著那名男子,他這半夜三更的居然敢上絕門來。
“你認得我是誰?”男子看著那個絲毫不猶豫就出來的小呆子,他還真是呆的很呢,萬一是個什麼殺人的,他也這樣?
北冥魅打了個哈欠,然後輕輕的點了點頭,“我以為那條蛇已經把你咬死···”
“你是在說它麼?”男子的肩頭此時多了一條血紅色的小蛇,也就小拇指那麼纖細,長不過北冥魅的小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