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林總推了一個趔趄,身體狠狠撞在牆壁上,下方,隨著林總葫蘆內僅存的液體灑下,血海中傳來淒厲的嘶吼。
我聽著頭皮發麻,林總狠狠的把空葫蘆扔下去,臉色同樣變得鐵青,怎麼辦?難不成還要動用血虎?但上次血虎虎視眈眈的眼神曆曆在目,這要放出來它吃了我怎麼辦?
眼看著女鬼獰笑這走出血海沿樓梯緩步而上,我咬咬牙正準備掏出玉佩,隻聽哐當一聲,後方,王曉峰已經用不知那弄到的鐵棒敲開了鎖住的大門。
“走啊!”他大口喘著粗氣衝我招手,我和林總急忙跑了上去,等我們上了天台,王曉峰用鐵棒別住鐵門,大叫道:“快想辦法!”
對,對,快想辦法!
我急得滿頭大汗急忙四處亂看,月光下天台隻有一些太陽能電池板和空調箱,別的什麼都沒有。
正在我在天台上四處亂竄找另外出口的時候,隻聽的蹦的一聲,王曉峰圓滾滾的身體橫飛出去砸在空調箱上,我急忙跑過去把他扶起來,道:“怎麼樣,沒事吧?”
王曉峰這小子貌似撞得不輕,被我扶起來之後依舊雙眼發蒙,他用力晃了晃腦袋,此刻,天台唯一的出口處,周身血色長袍的女鬼正陰測測的盯著我們。
我和林總半拉半扶著王曉峰退到天台的邊緣向下看去,二十多米的高度看的我眼暈。
天台上,女鬼的身影在月光下忽隱忽現搖拽不定,似是隨風而動。
王曉峰看女鬼舔嘴唇的動作雙腳一軟差點沒哭,“小強,老子可還是處男那!”
“有點出息行不行!”我用力把他拖起來,咬咬牙從懷中逃出玉佩,暗道:“沒招了,隻能拚一把!”
我心中發狠,閉著眼睛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就吐在玉佩上,本是碧色的玉佩被染成紅色不過幾個呼吸便似活物一般把精血吸收的幹幹淨淨。
吼!
當玉佩上的最後一絲血色消逝,一道血影從玉佩上一躍而出。
我吐出精血之後隻覺雙膝一軟直接癱在地上,但當著王曉峰我怎麼也不能失了麵子,我咬著牙抵著天台的圍牆站起來,聲音沙啞道:“上,弄死她!”
血虎轉回頭看了我一眼,雖然它整體被血色覆蓋看不到五官,但我心裏明白這一眼代表的是什麼,很顯然,我的血明顯比女鬼對他的吸引力要大,但或許是因為玉佩的緣故,血虎並不能直接對我動手。
女鬼見到血虎出現不由發出一陣低沉的、咕咕的聲音,血虎縱身化為血影直撲而上。
原本以為死定了的王曉峰眼見如此,一巴掌拍在我身上,道:“好小子,沒想到你還有這招?”
我原本身體就虛弱,差點沒被這一下子拍在地上,身體晃了一下,咬牙笑道:“這個,小意思!”
這時,我眼睛的餘光掃到林總看著血虎若有所思,我問他沒事吧,他急忙收斂神色,說沒事。
天台上,月光下。
兩道血色的影子翻轉挪移,但明顯是血虎占據上風,女鬼不止一次試圖靠近我但都被血虎擋回去,隨著女鬼淒厲的嘶吼被血虎一口咬住脖子。
盡管女鬼極力掙紮,但猶如實質的身影卻逐漸變得虛幻起來,隨著女鬼淡淡的身影也消失在天台,血虎甩著鋼鞭一樣的尾巴緩步向走來。
我看著站在幾步之外衝我張開大嘴,縱身撲來,我嚇了一跳,急忙把玉佩舉起來,血虎重新化為血影消失在玉佩中。
我低頭看著玉佩上栩栩如生的猛虎雕刻不由出了口氣,正準備收入懷中,隻聽王曉峰嘖嘖道:“這東西你哪弄來的?這麼猛,改天也給我弄個唄?”
猛倒是猛了,就是不知道哪天會把自己玩死!
我嘴角抽了抽,強自一笑把玉佩收入懷中,這一趟下來,我因為失去精血導致身體虛弱,而王曉峰則是被撞得夠嗆,所幸他皮糙肉厚並無大礙,他和林總二人扶著我下了天台。
因為我身體虛弱不能開車,而王曉峰這麼棒槌顯然不會,所以隻能由林總開車帶我們回公司。
正當我在後座迷迷糊糊要睡著的時候,林總突然開口問道:“小強,你這玉佩這麼厲害哪來的?改天也給我弄個唄,多少錢我都出!”
厲害,確實挺厲害,但這東西吃了我的心比女鬼都大!但這些我又不能跟林總明說,隻能打著哈哈說:“我家裏有個屁事不幹混吃混個的牛鼻子老道,他硬塞給我的,沒想到這東西還真有點作用!”
林總聞言頓時笑道:“沒想到小強你家裏竟然供奉著道家高人,我得去拜訪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