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我問他公司是不是他開的,林總似有些難言之隱,衝我擺擺手便回了辦公室,我聯想到道士讓我小心林總的話皺著眉頭暗暗沉思,這林總確實有點古怪。
因為在計程車上用我的手機打過電話報警,後半夜的時候接到警察回電說實驗中學什麼都沒發現,還警告我虛報警訊是要追究法律責任的。
雖然我一直解釋說我確實看到了血,但我無法解釋門衛老頭是陰靈的情況下,我的解釋顯然沒有說服力,隻能乖乖的接受人民警察的教育。
掛斷電話,王曉峰衝我聳聳肩,道:“早就告訴你報警隻會給自己找麻煩!”
我沒好氣道:“哥們樂意!”
除了實驗中學門衛老頭的那一單,晚上剩下的幾單都是正常的貨物投遞,百無聊賴的熬到下班。
淩晨四點,整個城市依舊沉浸在沉睡中,我打著哈欠跟王曉峰道別之後騎電驢直奔家的方向,說實話這工作簡直糟糕透了,晝伏夜出不說還經常遇到鬼,不過說起來這公司為數不多的人就算林總好像都不理解這公司運行的目的。
穿梭陰陽的貨物投遞,能做這種業務範圍的老板真心不簡單,而且他的目的是什麼?
而且還有芊芊複活需要的東西真的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我腦子被亂七八糟的問題塞成一團亂麻,良久之後晃了晃腦袋把這些問題統統拋出腦海,不管了,回家之後先跟道士問清楚芊芊複活需要的東西,這個問題必須先解決。
等等!
我突然急刹車定神看向前方,目之所及依舊是一條幽深寂靜的馬路,兩側昏暗的路燈延伸向遠方,而且最重要的是這個時間竟然起霧了。
我掏出手機看看時間已經四點半了,距離下班半個小時的時間足夠我回到家了。
尼瑪,又是鬼打牆,還沒完了!
我心裏忍不住咒罵,但我對鬼打牆唯一的了解就是用童子尿破除,但曾經和芊芊的春風一度讓我失去了童子之身,想不到別的辦法,我隻能撥通了家裏的電話。
電話想好好久才接,道士含糊不清地問我是誰,看樣子是睡得正舒服,我心裏暗罵這牛鼻子賴在我家裏活的真自在,接著就問他碰到鬼打牆怎麼辦。
他先是頓了頓,接著說:“鬼打牆都是弱小陰靈的障眼法,你不是有玉佩嗎?”
我沒好氣道:“玉佩是吸血的好吧,我哪來這麼多血給它?”
“那就沒辦法了,這種陰靈一般不會傷人,天一亮陽氣充足的時候自然就破除了。”
“合著我就隻能待在原地到天亮?”
“根據你的情況別無他法,”
“你就不能來救我?”
“道爺我正在睡覺,沒空!”道士說完立刻掛斷了電話,我聽著手機中的盲音,暗自咒罵這牛鼻子吃我的住我的,現在來這套簡直沒良心。
我坐在路邊抽著煙,眼瞅著霧氣越來越濃,幾乎到了能見度隻有一米的程度,不對頭,我心裏開始打鼓,鬼打牆好像不是這樣的吧?
我把玉佩攥在手裏,時刻準備著一個不對勁拚著身體虛弱也要召喚血虎,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我後背緊貼在公交車站牌前,不斷看手機,但越是緊張的時刻時間過得愈加緩慢。
“你在幹嘛?”
幽幽的聲音就似在耳邊響起,我怪叫一聲汗毛直立,連滾帶爬的離開站牌,就在我準備咬舌尖的時候卻突然聽到一陣銀鈴般的笑聲。
這聲音很熟悉!
我遲疑著問道:“墨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