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寒是北角警察局的警察,在處理殺人遊戲的時候有過接觸,根據丁秋燕所說,我昏迷之前把車子停在了北角警察局的轄區,而且還是正停在馬路中央。
早上上班高峰期,一輛車子停在路中央顯然會引起別人的注意,周韜發現車內的人是我,便立刻把我送到了醫院,而且他沒有我家裏的電話,便打電話給了丁秋燕。
畢竟當初我跟他說過和丁秋燕是朋友。
把車子停在馬路中央,我心中一邊暗自慶幸自己沒有發生車禍,一邊感謝地對丁秋燕說道:“這次的事情謝謝你了!”
丁秋燕頓時笑道:“可別這麼說,你之前幫了我那麼大的忙,我這才哪到哪啊!”
我聞言笑了笑沒有說話,丁秋燕又問道:“以你的本事,到底什麼事能把你傷的這麼重?”
我的本事?
我有個毛本事!
我自嘲地搖了搖頭,但要說我這次傷的這麼重,確實是我大意了,我實在沒想到李曉竟然會騙我。
但說起李曉,我皺著眉頭回想他當時的表情,怎麼看都不像是對我有隱瞞的樣子,畢竟我當時是以證婚的名義跟他要的鈴兒的真實姓名,如果他懷疑我就沒必要給我名字,但他給了就表示他並沒有懷疑我。
當時我也是出於這個心理才沒有懷疑他用這個問題騙我,但事實恰恰就是張月玲這個名字是假的。
那問題到底出在哪裏?
如果說李曉沒有騙我,那麼就是鈴兒在說謊,但她為什麼要說謊?
回想當時她讓我走的舉動,怎麼看也不像是一個剛剛死了七天的陰靈,難道說……
我心中嘖了一聲,如果她不是李曉原本的女朋友,這樣自然可以圓滿的解釋了她當時的作為,也解釋了為什麼名字是錯誤的。
李曉給的名字並不錯,但這個鈴兒並不是那個鈴兒送渡幽冥自然不可能成功。
至於說為什麼李曉沒有發現,一個陰靈想要騙一個普通人自然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但她這麼做的目的又是什麼?
說到這個點,我不由想起了隱藏在李曉背後的那個人,或許他就是和這個冒牌的鈴兒是一起的,就是為了利用李曉對死去女朋友的愛意。
但他們這麼做的目的又是什麼?
原本複雜的線索,在我腦海中逐漸整合成為一條完整的順序,當然這也僅僅是我的猜測,但想要完美的解釋這一係列的事情,我的猜測就有很大的可能就是事實。
我皺著眉頭腦海中浮現出當時的場景,心中喃喃自語道:“你到底是誰?”
或許是我沉思的時間過久,等我腦海中的線索整理清楚之後,丁秋燕已經離開了。
我盡管幾乎確定了自己的猜測,但術法反噬身體的虛弱讓我現在什麼都做不了,吊著點滴躺在醫院的病床上。
過了不一會,離開的丁秋燕打包了一碗米粥回來,說道:“醫生說你現在的身體隻能吃一些素食,所以我就買了一點米粥!”
說罷,她便把我扶起來想要喂我。
一個大美女喂我吃東西還真是頭一次,我有些不好意思擺了擺手示意自己動手,她頓時笑道:“不是吧你,這麼大人你還害羞?”
“吊著點滴你自己動手不方便!”
盡管我心裏有些排斥,但不可否認她說的確實是事實,無奈,我隻好同意讓她喂我。
所幸打包回來的米粥是常溫,沒有言情偶像劇中的狗血情節,平平淡淡的吃完米粥之後,我感覺嗓子狀態稍好,試著說話,雖然依舊有些沙啞但已經吐字已經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