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嶺山,巍峨佇立在山頂的巨石旁,有一朵白蓮與一朵紅蓮互相依偎著。一片又一片的雪緩緩地從天上掉落,轉眼間雲嶺山已變成了雪白的一片。那一白一紅互相交映錯雜的顏色在這雪白的世界裏顯得特別的顯眼。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這兩朵蓮花也隨著時間的流逝一天天的成長起來,不知為什麼,紅蓮似乎總是比白蓮生長得要慢一些。由於生長大小的關係,最後就變成了這朵白蓮一直在紅蓮的身旁為它遮風擋雨。
不知過了多少個日夜,不知白蓮守護了紅蓮多少個朝暮。又是一個冬季,白蓮生長的十分的旺盛,紅蓮也在白蓮的庇護下成長得十分的滋潤。
奇異的現象出現了,白蓮竟從外向內慢慢地綻開來,當花瓣完全展開之時,白蓮中竟出現了一個身著白衫的粉雕玉琢的男嬰。更加令人感到驚奇的是,此男嬰不哭也不鬧,他那宛如星辰的眸子隻是直直地盯著落著雪的天空,他那隻套了件白衫的白嫩身子似也不感到寒冷。
他轉過頭,手指放在嘴中吮吸著,看著身旁較顯嬌小的紅蓮,有神的眸子裏充滿了愛護。他在白蓮的花朵中滾來滾去,嘴中滾到了地上,緩緩爬到嬌小的紅蓮身旁,仿佛在對待一個最重要的東西似地,嬌小且又有些胖嘟嘟的小手小心的在紅蓮上胡亂拍打著,直至落在紅蓮花朵上的雪花被拍落至地,他那可愛的臉上已經紅彤彤一片,想必是累的,可他還是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臉。
他還沒有站立的能力,所以他隻有一個人在雪地裏滾來滾去來表達自己的高興,嘴中“依依呀呀”的說著不知是什麼的語言。白蓮的莖在此時竟悄悄地彎了下來,將雪地中的嬰兒卷入了花瓣之中。紅蓮似有靈性似地,十分依賴的靠近白蓮,一片花瓣展開蹭了蹭男嬰如雪的麵龐,男嬰甜甜的笑了下,小手還在花瓣上拍打了兩下,紅蓮的花瓣才緩緩回去。
幾分鍾過去了,男嬰似乎也有了倦意,胖嘟嘟的小手揉了揉眼睛,接著便這樣睡了過去,嘴邊還隱隱約約可以看到晶瑩的點點水光。白蓮的花瓣在這一刻便又卷了起來,將男嬰緊緊包裹在花朵中,不讓他吹到寒風,似一個母親在保護自己的孩子。
光陰似箭,歲月如梭。又是一個個的日夜過去,春夏秋冬四季不斷地輪換著,在白蓮中誕生的男孩此時看起來已有七八歲的樣子,小小年紀便已有了十分俊朗的麵容,可誰又能知道,自從男孩誕生以來,他在雲嶺山的山頂陪著尚未開放的紅蓮已度過上百年了呢。
孤身一人站在山頂之巔,從不遠處看去,顯得是那麼的孤傲,渾身散發著無法掩藏的霸氣。回眸一瞟,看到那依然未開放的紅蓮,那原本眼底一片冰涼的冰藍眸子此時卻充滿了寵愛與溺愛。此時的他,雖說從外表看來隻有七八歲的樣子,內心與思維相比普通人已經算是妖怪一般的存在了。
他偶爾會下山一下,可絕大部分日子他都是與這朵紅蓮一起度過,在人間呆過一段日子,他也了解了人類的貪婪,與其在山下與那些人爭心鬥角,還不如在山頂陪著紅蓮平平淡淡的過日子,這是他的理解。與此同時,他也了解在人類的世界裏,他和刹衣均是不祥之物,一旦在眾人麵前出現,那些人類絕對會不惜一切代價將他們抹殺。
在與人相處的日子裏,他給自己取了個名字,名叫夙軒夜,而那朵紅蓮他則取名叫刹衣。他的本體為九瓣白蓮,包治百病,還可以大大的提高人類的修為,自身修為更是深不可測。而刹衣則是九瓣紅蓮,人類將她稱為“惡魔兵器”,在人類的傳說中,一旦她的魔性爆發,世界將會變得生靈塗炭。
可在夙軒夜的認識中,不管刹衣是什麼,她都是自己唯一的親人,甚至可說是摯愛。不管刹衣是否是那傳說中的“惡魔兵器”,如若誰敢傷害她,他首先會將世界變得生靈塗炭。
在這個世界,有著人類、魔獸、精靈多種種族,而九瓣花朵,就隻有九瓣白蓮和九瓣紅蓮。這兩者是天地孕育而生,不屬於神的創造範圍內,在天地法冊的最後一頁裏,隻有一排字,那便是:鴻蒙初開,天地混沌,一根分二,千年修成。白紅分離時,便是天下大亂時,紅蓮覺醒之時,是九是七,是定數,還是天意。重生於雙蓮同根,悲哀彌漫世界。
天地法則,為鴻蒙初開時,形成的一步法則,沒有思想、沒有感情。規定這個世界的種族、職業等,一切生老病死、一切的重大變故,這裏麵都記載的清楚。
隻有修煉成神之上的級別,才能了解到此部天地法則的些許。或許還有一個方法,那便是天地法則的人間載體,通過他的輪回之眼能夠看到天地法則。
關於天地法則,從前曾有一個傳說,天地法則本不是一本無感情無思想的法則。他是一個極其俊朗秀美的男子,隻因巧遇正在人間停玩的九瓣紅蓮,便情不自禁的愛上了她,後九瓣紅蓮遭遇天譴,天地法則為救她,不惜用自身強大的力量來幫九瓣紅蓮解圍,令天下變得是一片血色,使世界變得生靈塗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