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拿回藥丸,對殘陽來說簡直是輕而易舉,蕭鈺寒是完全不懂武功的文人,隻要等他睡著了,藥丸還不手到擒來。
顧清嫿和胡狼走後,蕭鈺寒拗不過蕭熙然,要在顧清嫿臨走前見一麵顧清嫿。
蕭鈺寒派人給她送換洗的衣物,意要她梳洗幹淨了再來會麵,因為不是誰都能入大公子的眼的。
結果二人左等右等,隻等來了下人慌裏慌張的跑來彙報。
“六公子,不好了。那姑娘不見了!”生怕主子怪罪,那下人不停的磕頭,顯得自己卑微到透明。
“什麼?她走了?”蕭鈺寒一陣怒吼。“你們竟然一個人也沒發現?”剛想發飆,下人見狀掏出袖口裏的白紙,遞給蕭鈺寒。
“奴才無用!不過奴才在案桌上發現一封留信。”
蕭鈺寒展開白紙,嘴裏念出內容。蕭熙然的臉色從最初的失望到慢慢上揚的嘴角,高挑著眉毛,毫不掩飾喜悅的心情。
蕭鈺寒更氣,走就走了,反正他也不想留她。但為什麼留下這麼一封信讓蕭熙然念念不忘?什麼知己,看熙然的樣子哪有半分當她是朋友,分明是男女之情。這個女人真是可惡!
“哼,就她這樣還敢稱知己,誰稀罕。”蕭鈺寒憤憤地把紙揉了丟在地上。
“鈺寒。咳咳——是我執意與她交好,以後她就是我的朋友,咳——你不得對她無禮。”蕭熙然氣喘喘的警告他,告訴他不是顧清嫿一廂情願,而是自己故意為之。
“熙然,你這樣又能改變什麼呢?我看的出來你對她有意,但她對你無情啊。”蕭鈺寒挨著床邊坐下,拉過他的手握在自己掌心,苦口婆心的勸說。
蕭熙然心裏扯痛了一下,裝作不以為然的樣子:“我知道,該怎麼做我自有分寸,她之於我隻能是朋友。”
“熙然,你別忘了,她可是未來的齊王妃!你們是沒有可能的。”
“這個認知我比你清楚,否則她留下的就不會是‘知己’了。”
“好,我希望你不要忘記自己蕭家大公子這個身份。”蕭鈺寒知道這樣說有些殘忍,他沒有享受到蕭家大公子這個身份帶來的權利,卻要時刻肩負著責任,就連自己中意的人都不能自由選擇。
蕭熙然失落的露出一絲苦笑,難得遇到一個自己有好感的人,卻連靠近都權利都沒有。
朋友也好,知己也罷,他蕭熙然不是會拘泥於這些虛名的人,他更在乎的是內在。隻要是他認定的,他就是傾盡所有,也不會放棄。
麵對蕭熙然的失落,蕭鈺寒無從安慰,他知道他一定會很快恢複的。
相對於蕭家兄弟二人的失意,殘陽鬥誌昂揚,他潛伏在蕭鈺寒房間,成功地偷取了藥丸。
撤離時順路路過蕭熙然房間,見他很細心地熨燙著白紙,待它平整,小心翼翼地收放在錦盒裏。
又是一個被顧清嫿毒害的人,他心想。
而後顧清嫿接過胡狼塞進她手裏的藥丸,抬眼看他,眼睛裏有些迷茫的期冀,這是——